不知道现在
还能不能保护好你。
但是不能看你再受伤，不能看你再死去……
求求你活下去……
是不好，是没有立刻强大到足以庇护你，是太笨，没有把
切想周全，你在哪里……
“阿燃……”
可是总是，笑着笑着，泪水就滚滚淌落。
他把脸埋到掌心里。
那年除夕雪夜，散在风中话，他终究是再也不得知
。
万里重云破，无间地狱开。
无数恶鬼邪煞自裂缝中奔涌而出，犹如千军万马掠地攻城。周遭惨叫把墨燃猛然从回忆中惊起。
还有让墨燃辈子都忘不掉浅笑。
“不早，去睡。明早醒来，若还是想与你说。”
他顿顿，柔软睫毛含羞草般垂落。
“就再告诉你……”
岂料，天裂与黎明接踵而至。
“没什
！反正热！”
“还有啊。”师昧目光愈发温柔起来，近乎可以让长冬过去那种暖，“阿燃，其实……”
砰。
远处有烟花炸朵。
墨燃没听清他说什，又或许其实师昧当时并没有再说下去。
兵刃交叠中，忽有个模糊声音，渺渺传来。
“师昧！！”
他看到他，在薛蒙身边，正以水灵为屏，阻着扑杀而来恶鬼亡魂。墨燃几乎是不管不顾地朝他奔过去，嗓音哽咽，眼眶尽红。
“狗东西你，
他几乎是疯般，在浑沌湍急、章法全失人群中焦急地喊，凄惶地寻——
“师昧！！”
“师昧——！！师明净！！”
“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不知道为什三年后天裂会骤然提前。
墨燃终究还是没有等到师昧那句话，他生中最柔软旧梦，被染成猩红色。
多少次午夜梦回，他都犹记得师昧半卷暖帘后微笑脸，那好看，那温柔，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甚至觉得那是无限深情。
他在次又次痛苦余生里，继续那悠长梦。
梦里师昧对他说喜欢，他笑着醒过来，很开心，甚至开心到忘师昧死，忘往事匆匆不可回头。
他就那开心地笑着，想着从今往后，要给心爱人做些什吃好，这般重要事情，是好好值得苦恼番。
待周遭寂静下来时候，师昧已经推开自己寝居门扉。
墨燃急，忙要喊住他：“等等，你刚刚说什？”
对方却难得捉弄，眨眨眼：“好话只讲遍。”
“师昧——”
但那勾魂摄魄人，却依旧不遂墨燃心愿，只留半张露在暖帘下清丽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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