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萌萌重病不起。
墨燃轻若蚊吟,背襟甚至渗出细密汗,他低声问:“谁为故人?”
僧人缓缓立起,昏暗烛火中,他脚下竟然没有影子。
单薄黄袍袖角垂落,衣裳半旧,却也不见褶皱,飘在风里像是憧憧鬼影。这大师当真是教人看不透路数。
墨燃简直能听到自己心跳声,他也不由得跟着怀罪站起来,两人对面相看着。
“大师。”若是此刻能有面明镜高悬,他便可瞧见自己眉眼间,竟不自觉地生起丝奢望,又因这奢望,再起缕哀求,“谁……为故人……”
生之术,但传闻终究是传闻,也不知是真是假……”
“那怀罪大师人在何处?就算付出再多代价也要救师昧回来!”
“陛下有所不知,怀罪……已在多年前归寂。他生未有任何著述,关于重生,只留下句‘逆天换命,凶险之至。’,除此之外,片语未存……”
那些零碎言语湍急地刮过耳廓。
“怀罪大师深杳人鬼轮回。”
是他吗?
是他吗?
怀罪忽地打下睫毛,叹息合十:“小徒楚晚宁,七日前殁。今夜是他回魂之夜,贫僧不忍白发人送黑发人,特来死生之巅,求墨施主怜悯,还老僧个徒儿。”
作者有话要说:
薛萌萌:“……”
“传闻中他可与鬼界互通有无,若他尚在人间,明净师兄或许可以还魂,只可惜,唉……”
“怀罪大师便是那尚在阳间鬼,阴阳之事,皆不出其左右。”
墨燃深吸口气,惊觉自己嗓音居然有些颤抖。
“故人……故人……”
他喃喃着,目光逐着怀罪大师双清澈眸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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