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全然顾不上疼痛，他攥着楚晚宁
手，睁大眼睛追问道：“什
善恶台？什青天殿？……
……瞒
你什？骗你什？”
他这
迭声疑问，让楚晚宁愈发气晕眩，想甩开他，却又甩不开。
墨燃忽然觉出哪里不对，猛地扭头，往仓库里头看去——
容九那家伙，趁着两人争得如火如荼，彼此眼里浑然融不进第二个人时候，竟偷偷地溜出去，跑得没影！！
醍醐灌顶，墨燃立刻反应过来，神色大变：“……师尊，咱们着他道！快跟走！这里很快就不安全，快走！”
“师尊……”
楚晚宁闭上眼睛。
“你答应过，要跟块儿回去，求求你，不要走……”
心口又疼又酸，明明只是缕残魂而已，为何会如若刀割，烈火灼心。
楚晚宁蓦地睁开眸子，近是愤恨：“答应过你？那你答应过呢？善恶台上你明明已说知错，青天殿你也跪地说过自己不会再犯——你为何就做不到！墨微雨，你真当永远也不会知道，不会再罚你吗？！”
道是那大，不住地颤抖，近乎是绝望，却又死死不肯松开。他痛楚似乎就要这样扎到自己魂魄深处，又怎可能感受不出来？
墨燃道：“师尊要是不开心，要是不愿意原谅，那就打，骂，都可以。如果真不想再见……觉得……觉得……品性劣，质难琢……”
他说到这里，蓦地哽咽。
墨燃低下头来，跪在楚晚宁跟前。
“如果师尊真不想……再要……”
说着拉着楚晚宁就夺门而逃，跑出去没两步，就见远处容九引着队阴兵过来，口中还不住道：“在这边，那个活人，带着个残魂…
“……！”墨燃惊，却觉得云里雾里，倏忽抬头，睁着湿润眼，“什？”
话音未落，见鬼已是红光闪过，刷地照着墨燃脸颊便狠抽下去。刹那间火光噼啪飞溅，血花也洒落串，溅在墙上地面。
楚晚宁是真气狠，气噎。
这藤鞭抽下去，竟是分毫力气都没省。
墨燃侧颜划开道狰狞血口，不住往下淌着血珠子。
他不想让楚晚宁瞧见他哭，可是肩膀却忍不住颤抖，眼泪落下来，滴在地面，无声地洇染。
“以后，就……离开死生之巅……再也……再也不出现在师尊面前……但是求求你……求求你……”
他跪着，额头几乎要贴上泥泞地，可那只握着楚晚宁腕子手，却攥那紧，那固执，死也不松开。
“求求你，别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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