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宁原本已抚平心绪,然而瞥师昧眼,忽愣住。
“……”
师昧比薛蒙高啊?
这个比较让楚晚宁有些呛到,咳嗽两声
楚晚宁落下眼帘,仔细端详师昧阵子,脸上虽然淡淡,但心里忽然生起种令自己都感到诧异失落。
这个墨燃最喜爱人,出落未免也太过风华绝代。
如果说五年前,师昧还是个美人胚子,那如今,彻底长开他就如未央长夜里盛开束昙花,嫩绿花萼再也藏不住里面莹白,芳菲颤悠悠地探出来,映得周围切黯然失色。他有着双顾盼生情桃花眼,里头春水细软,不盈握。鼻梁弧度极为柔腻,增分则太凌厉,减分又太羸弱,嘴唇嫣红饱满,犹如浸过清露樱桃,吐出字都是鲜甜柔软。
“师尊,徒儿很是想你。”
他极少这般露骨地表述自己情绪,因此楚晚宁不禁怔忡,时也不知该说什好。
喝!你最喜爱梨花白!”薛正雍浓深眉眼被喜气染得精亮,“要说你酒量,薛某人第个服气!真是千杯不倒!万杯不醉!来来来——这第杯,敬你!”
楚晚宁便笑,他端起大碗,和薛正雍铿锵碰。
“既然尊主这说,这第碗,喝。”
说罢饮而尽,将碗盏翻出来给薛正雍看。薛正雍大喜过望,眼眶却又有些红:“好、好!五年前,你问讨要窖里坛子上品梨花白,那时不肯给你,后来心中后悔很,以为再也……再也……”他声音渐轻,忽而仰起头,长吁口气,复又朗声道,“不说!说这做什!以后你要喜欢,整个酒窖梨花白都归你!管你喝辈子好酒!”
楚晚宁笑道:“好,赚。”
师昧眼眶红红,极是情深意动,倒让楚晚宁生出丝惭愧来。
他为何要与师明净吃醋?自己虚长晚辈们那多岁,居于尊位,他凭什要和师明净吃醋?
这样想着,楚晚宁点点头,淡然道:“都起来吧。”
得准允,两个徒弟都站起来。
……
这边正说着,那边薛蒙和个人在角落里窸窸窣窣说半天,忽然薛蒙拽着那人挪过来,两人齐齐在楚晚宁跟前端正行礼。
“师尊!”薛蒙仰起头,张青春年少脸器宇轩昂。
“师尊。”那人也抬起头,端如芙蕖出水,轻云出岫,不是师昧又是谁?
师昧愧然道:“弟子今日在无常镇坐医堂里头义诊,脱不开身,到这时候才来谒见师尊,实在有愧,请师尊恕罪。”
“……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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