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霜林静静地立在旁边,垂眸听着,看不出任何表情:“…………”
这时候新轮撕裂袭来,南宫柳承受不住,蓦地崩溃,复又大哭起来,但他边哭,边仍旧是将他登上儒风门宝座第道命令说完,字句,都从后槽牙里挤出:“沉尸……血池……”
你诅咒血肉模糊至死方休。
沉你入无间炼狱,永世不得超生。
在这段幻象最后,南宫柳睁着空洞茫然双目,嗓音像是破陋陶埙,极其嘶哑,他喃喃着说:“罗枫华,畜生……你这个畜生……”
着爬下台阶,在冰冷光洁地砖上拖出道歪七扭八血印子,他边哀叫,边大笑,声音嘶哑扭曲到极致,尖利得像针,连幻象外许多人都忍受不,堵住耳朵。
“哈哈哈——咒?你咒?”
“罗枫华!你夺南宫家掌门之席,把你赶下台来,留你全尸,已是……已是天经地义!你居然咒?你怎忍心——你怎有脸!!”
“念你……授业之恩……把你葬在……葬在英雄冢……哈!英雄冢!你却要让夜夜苦痛,皮开肉绽——至死方休!!!”他咆哮起来,寸寸挪到大殿门口,蛰伏在大殿红铜重门投下浓黑阴影里,指爪狰狞抽搐,猛地拍起,忍不住重击着地面。
“至死方休!你怎能狠心!你如何能狠心——畜生!畜生!你毁辈子!”
记忆碎片又开始雪片般崩塌重组,这寸寸揭开儒风门腥臊秘闻,让在场几乎所有人都看得入神,有人,比如叶忘昔和南宫驷,那是因为切身之事,不得不看,而更多人却都被激起种窥伺他人隐疾快意。
嫉妒是这世上最丑陋情感之,这些受邀来参加南宫驷大婚人,又有几个是真心实意拜服儒风门?有多少经过那宏伟壮观三出阙,经过寸土寸金灵气石,看到天潢贵胄七十二城,心中只有佩服,没有半点眼红?
越是高耸入云阁楼,坍塌起来,就越能引来众人围观,
“掌门……”左右于心不忍,过去想把他搀回来,但是南宫柳怒吼着,大喝着,状若疯癫痴狂。
这团血肉模糊脸上,从来都是懦弱无能大过其他任何色彩,可今日却不样,他脸上有着刻骨仇恨,野火般跳跃在瞳孔里,烧理智枯焦,寸草不生。
南宫柳歇斯底里地嘶吼道:“传……第道……掌门令……”
随侍跪地听令。
“前代掌门罗枫华,罪大……恶极……无可饶恕!命人将他遗骸……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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