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毁你们所有人心。”
这句话说不阴不阳,配上他春光满面脸,端令人不寒而栗。其他人尚未做出反应,南宫驷却再也捺不住。
他眼神烧
“怎不配?”徐霜林慢条斯理地说,“你知不知道,你阿娘曾经最喜欢人,根本不是你爹,而是?”
“!”
看到青年面庞上扭曲盘绕震怒与恶心,眼中迸溅出痴狂和苦痛,徐霜林却反而觉得享受,他像是被这样刻骨仇恨给滋养浇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爹毁声名,夺切,但是那又怎样。儒风门……儒风门——还是在他手里,走到这末日黄昏。恨啊,驷儿,恨啊——大哥!哈哈哈哈——你们以为,当年那个可怜巴巴南宫絮就这死?以为会乖乖躺在坟墓里面,看你们在这阳世间逍遥痛快?”
笑容猛拧紧,他啐道。
“南宫絮!”
未走人群中,有年岁稍长人,猛地反应过来,惊呼道:“是他?”
“是南宫絮……”
“他不是早就已经死吗?!”
“罗枫华当年亲手把他杀死……他怎……他怎还会活着?”
“做梦!”
他说着,绕到气息奄奄,却不得断绝南宫柳身前,把搙起自己大哥衣襟,就像搙起滩烂泥。
“煌煌儒风门,落到这样废物手里,能有什用?掌门……呵,可笑!身为掌门,不照样这多年被耍团团转。说要什,就跟狗样撅着屁股乖乖给找什?”他笑嘻嘻地拍着南宫柳鲜血淋漓脸颊,笑得亲昵,眼神里却闪着阴森光,“大哥,你可真是个脓包孬种,废物点心。”
旁孤月夜掌门姜曦说:“阁下所图,竟只是为毁儒风门百年基业于旦吗?”
徐霜林回过头来,眨眨眼:“百年基业?那算什,基业毁,可以重头再来,七十二城烧完,也可以拔地再建。唯有人心死,便成散灰,风吹就散,那才痛快。”他顿顿,竟是灿然笑道:
叶忘昔更是惊呆,张俊俏脸惨白惨白,嘴唇嗫嚅,半晌含着泪,摇头退后:“义父……”
徐霜林乜叶忘昔眼,朝她微笑道:“小叶子,来义父身边,义父不伤你。”
“你休想再碰她!!”蓦地有人,bao喝声,叶忘昔手腕被把抓住,她回过头,南宫驷眸子里弥漫着无尽苦痛,淋漓鲜血,“叶忘昔,你到身后去。”
徐霜林笑:“好侄儿,你这脾气怎跟你爹半点都不像,只像你娘?”
“你闭嘴!你不配提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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