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晚宁……”
他终于知道为什楚晚宁如此坚强之人,当时为何会伏在自己怀里失声痛哭,他终于知道。
只是知道代价太大,犹如万剐千刀。
都
音毕,倏忽起风,无数记忆碎片像是皓雪,犹如飘絮,纷纷扬扬拂面而过。那些两百年罪与罚,十四年喜与悲,都在此刻交集——
稚子在笑:“你对,对,什开花在水里?荷花开花在水里。”
少年在争:“不知度人,何以度己。这仙,不修也罢。”
到最后,凤目阖落:“就此别过……大师。”
这切榛榛莽莽重重叠叠地交替,如走马灯闪过,在光芒最亮时候,墨燃眼前又浮现怀罪佝偻背影,伏在案几之前,为神木刻下最后笔。
所以无论言辞如何恳切,他终究还是不愿信……”
声幽幽长叹,声音近乎惘然。
“直在等。就像近二十年前,将他囚禁在山上时,每天来找他,期待着他能改变。后来也每天都到龙血山寻他,希望他能够回来。”
“要是他能再给次机会,那该多好。”
老僧苍老声嗓犹如断线纸鸢,飘飘荡远:“时日着实不多,知道已等不太久。所以最后,做这卷轴。在这其中,百般思量,几经更改,放入点又点曾经并不想放入回忆。但终究是个懦夫,这个卷轴,其实并不希望他在活着时候瞧见……受不他难过眼神。他十四岁那年,那种眼神,已经就看够。”
晚钟响起。
“就叫你,楚晚宁罢。”
音毕,洪波翻涌,墨燃在这狂流般回忆中浮沉,紧接着猛地被推出回忆卷轴,跌落在龙血山洞穴前砂石地上。
卷轴内外时光流逝不,此刻人间又值黄昏,天地间片红霞壮阔,落日安详。墨燃躺着,好像又回到多年前那个晚上,怀罪滴血于木,人间从此有个叫楚晚宁孩子。
他躺在地上,眼神失焦。
“所以,晚宁啊……”他轻轻地叹口气,似是重负落下,“等你瞧到这里时候,……应该已经圆寂。”
“这个人还是很自私,为不看见你恨,只有在临走前,才敢把全部真相交给你,交给你所说那个叫墨燃孩子。对不起,那年,是师父错。你是个活生生人,从来都是。”
怀罪停顿半晌,蓦地沙哑,他道出留在世间最后句话。
“楚公子,你能不能宽恕?”
声楚公子,不知是道与百年后楚晚宁,还是道与百年前楚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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