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刺入要害，听者如坠冰窟。
原谅……
他从来就没有奢求过
，可是他
直不希望审判到来，他直不敢想象这天到来。
墨燃倏地阖上
眼睛，睫毛轻轻颤抖。
师昧嗓音在迷雾空山中显得那
缥缈清幽，竟似规劝人苦海回头神佛：“别追，回死生之巅去吧。等你去到那里，就自然知道
所说惊喜是什。”
“别啦。”师昧悠悠地叹口气，“什呀？你难道以为，你当半辈子墨宗师，救那几条人命，就足以将你罪孽笔勾销？”
他望着墨燃脸，轻笑：“你想好美。”
墨燃竟失言。
“如今，师尊已经有前世记忆，你做那些荒唐事，你杀人，屠城，欺师灭祖——你伤他心，他统统都会记得。全部都会想起来。”他顿顿，似乎在饶有兴致地打量墨燃脸上神情，而后满意地笑道：“墨宗师，该低头，你认罪吧。”
低头罢。
斗仙尊在起？”
墨燃脸上最后点血色退去。
师昧却很清楚他软肋，于是挥舞着蝎螯，将毒汁源源不断地刺入对方体内。他眯起眼睛，步步紧逼。
“你配吗？”
“你不觉得自己很脏吗？”
袅袅回荡。
“好好接受那份惊喜，不要多做反抗。”顿顿，他似乎想到什，眼珠转，桃花眸子凝望着树下人。
“另外，阿燃，们俩说到底是完全不样人，你是参不透所欲所求。”他温声道，仿佛昔日弟子房里询问他抄手是否好吃，辣油是否添够，“没你那丧心病狂，轻易不会想要陷害身边好友亲朋。但是——
认罪罢……
生荒谬，穷极凶煞，都是错。
墨燃喉头滚滚，赤红着双目，紧紧盯着树梢上那个人，但目光触到他怀里楚晚宁，便又不可自制地痛楚起来，视线犹如蒲草枯萎蜷缩。
他猛地别过头。
“你想想看，等他醒，知你骗他那久，他该会有多生气？”师昧温柔地抚着楚晚宁脸颊，柔荑般细长手指堪堪滑过唇边，“师尊性子骏烈，这你是知道——你觉得他会原谅你吗？”
“你在偷。”
起风，雾散去，轮明月皎然，自云后探出。
师昧笑吟吟地，却字句胜过尖刀，刀刀见血：“踏仙君，你所有跟他日子，都是偷来，你自己是个怎样货色，你自己最清楚，用不着多提。”
墨燃嘴唇都是青白，愤怒悲伤恐惧后悔自责肝肠寸断，没谁能接受那多情绪，会疯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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