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道:“是斗过。荀风弱比段衣寒小两岁,晚两年进入乐坊。她那时候心高气傲,不服气段衣寒与她齐名,于是就下花帖,邀段衣寒在醉玉楼上弹奏三曲,舞三曲,以定技艺高低。”
“最后谁赢?”
“平局。”墨燃说,“但从此之后,两人惺惺相惜。荀风若和段衣寒虽然不是个乐坊伶人,却常互相走动,以姐妹相称。”
有人不耐道:“啰里啰嗦那多废话!好端端,讲两个女人做什?”
墨燃看他眼,说:“段衣寒是母亲。”
墨燃却摇摇头:“在讲豆腐坊少女遇害这件事之前,想先谈个更重要人。”
“何人?”
“名伶人。”
墨燃说着,目光疏散,透过敞开窗扉,向遥遥天际望去。
“……当时,湘潭有两个年轻琵琶女,个姓荀,叫荀风弱,还有个……姓段,叫段衣寒。”
怎会……”
“但湘潭当年,豆腐坊小女被凌/辱至死案。”他说到这里,略作沉默。
上辈子,没有人愿意听他道出真相。
都在愤怒地指责他,辱骂骂他,所以他便也不想解释,反正他在别人眼里,也就是那样个十恶不赦魔头,再添笔血迹也无妨。
但这辈子,他终于想说。
在场不少人听他提起这两个名字,都露出恍若隔世神情。
“……荀风弱……段衣寒……啊!难不成是当年那两位数数二乐坊教习?”
“就是她们吧,记得她们两人都是湘潭乐伎,被人称作临江双仙。”
“是啊,风弱歌起春临地,衣寒舞罢花满天嘛。”有人捻须叹道,“那时候,才三十来岁,对这二位芳名是如雷贯耳。但她们曲难求,听说每次出演,乐坊都会被围得水泄不通,风头很盛。”
又有人说:“她们两位乐仙,当时好像还斗过曲呢。”
“那个女孩,不是害。”
丹心殿内片寂静,每个人都在盯着墨燃,等着他开口说出那些不为人知尘封旧案。
木烟离扬起秀眉:“哦?那个案子另有隐情吗?”
“有。”
“请君陈词。”木烟离道,“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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