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密室门前,他触之下,才发觉华碧楠竟然在石门上施加种极其高深禁咒。
“……”师昧微怔,随即嘴角似有苦笑。
从绢帛兵谱,到石门禁咒。他忽然觉得自己是那可笑。
他提防他,所以施加禁咒,是种按理而言师昧从来没有修习过法术。说到底,华碧楠根本不信任他。
“让你失望。”师昧轻声道,手中亮起道幽蓝辉光,向着阵心触去。
“是想要救人,也知道牺牲在所难免,知道会有很多算计,会辜负许多真心,早已准备万劫不复,他与商量说或许要捐出双目时候,也不曾犹豫。可……”
“挚友哥哥……”
南宫柳把手覆上他发间,犹如稚子间安抚,笨拙地劝慰着他。
师昧蓦地哽咽:“可真没有想过,他杀这多人啊……”
绢帛飘落在地,那上面历历记载,是另个红尘里几乎所有修士,平民。
阵温热裹住他,是南宫柳脱下自己外袍,手忙脚乱地披在他身上。
“来,不冷,把衣服给你。”
那个曾经绵里藏针,机关算尽罪人,在失去神识之后变得如此单纯。
或许每个人,都有过这样急人之急,忧人之忧,年少真挚时候吧?只是在岁月雕琢之下,心脏也和面目样生出皱纹。
变得再也不像自己。
“或许曾经你,在这个年纪,还没有学过这个咒诀。但是会,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密室石门轰然洞开。
有谁重活遍,人生路会是全然相同呢?
哪怕是同个人,或许也会因为春日避场雨,夏日树荫里睡场好眠,而就此改变生。
师昧在密室门前踌躇再三,终于
都成白骨。
过许久,久到南宫柳都蹲在旁边,呆呆地不知该怎办,师昧才慢慢地扶着冰冷案几,摩挲着站起来。
南宫柳忙问:“你要去哪儿?”
师昧在原地静会儿,他似乎真很迷茫自己应该去到哪里,在南宫柳问第三遍时候,他才恍过神,他咬咬唇,说:“密室。”
他不能再错下去,他要去救师尊。
师昧裹着南宫柳衣裳,他是冷,彻骨地冷。
眼前阵阵地晕眩,白布下渗出血泪……他颓然跌于座上,把自己身子蜷得其小。
“他不是……”师昧不住地喃喃,“他不是……”
南宫柳自是在旁边听得迷茫:“什?”
师昧把脸蜷进臂弯里,那细小战栗从手指蔓延遍全身,他甚至不愿意再去触碰那张绢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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