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句尖利如刺,刺向华碧楠,也刺向自己。
他嗤笑起来:“咱们俩之间,疯
华碧楠也是样。
“是他害死师尊,那你别拦着,现在便去杀他!”
华碧楠蓦地抬头:“你疯?!”
“哦?”师昧喘着气,颔首,眼中满是挑衅,“你还知道疯两个字?”
华碧楠咬牙道:“……保护好墨燃,淬炼他,控制他,这是们做事关键。至于其他,不是你该想。”
毕竟太年轻,许多变故都不曾经历过,而他又确实清楚地知道自己最后所求究竟是什,所以他终会向前世自己妥协。
他这些年,处处听另个红尘自己所摆布,活比珍珑棋子更像个傀儡。若说没有厌倦,那是假。可每当心中躁郁蓄积到极处,他又会不住地告诫自己:为所谋大事,这些痛苦都不算什。
“什时候可以结束这出戏。”这成他最常问华碧楠句话,“什时候天裂。”
而华碧楠给他回答,往往就像在花驴子面前钓根萝卜:“快,会比前世更快。”
他就这样天天地等着,等不厌其烦。
“看,就是这样。”师昧嗤地扶额冷笑,眼中闪动着激越光泽,“你是寒鳞圣手,你可以在孤月夜随着众修士遥祭楚宗师,甚至随心所欲地唾骂墨燃几句——但呢?你跟说又是什混账话?”
“……”
师昧在椅子上落座,那神情几乎可以说是鄙薄:“你今天来,交代第件事,是要尽快确认墨燃体内八苦长恨花是否完全失去效用,是否还能挽救。”
他喃喃着,慢慢抬起几寸目光,落到华碧楠灰白脸上。
讥嘲地:“你竟让在这会儿和墨燃去告白?跟说,绝不能让楚晚宁在他心里,取代位置?”
后来鬼界之门终于洞开,他满以为自己可以如前世样,假死以解脱。却不曾料楚晚宁却在这战中身殒。
那夜,他与华碧楠矛盾爆发到个从所未有地步。在紧闭弟子房内,师昧砸碎他面前所有青瓷碗盏,胸膛剧烈起伏着——
“你让还怎故作从容地装下去?师尊死,你算来算去,你算到这出吗?”
华碧楠面色也极其难看:“这件事,你如何能怪?你要怪也应当去怪墨燃,是他贸然行事。”他搁在桌几上手指紧捏成拳,几乎陷入掌中,嗓音蓦地凌厉,“是他害死楚晚宁。”
“……对,是他。”师昧眼眶通红,却极力不掉眼泪。他从小就被母亲告诫,无论遇到什,都定不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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