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斑驳,神情复杂。
活着。
心中,bao虐得厉害,烧痛厉害。
他咬着牙槽,忽然极不甘心地问句:“为什明明都是……你却要为他,与本座再行战。”
“……”
踏仙君盯着地上那个衣冠狼狈男子,忽觉心中阵久违酸楚。也就是这瞬走神,风刃劈至他腹肋,他猛地吃痛,低头瞧见汩汩黑血从那狰狞伤处流出。
他又伤他……
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楚晚宁从来都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过。
喉间陡起涩然,踏仙君那故作从容笑容蓦地拧紧,抬手低喝:“不归召来!”
碧野朱桥当年事,又复年君不归……可是君归,又怎样?君归,还不是与他刀剑相向,还不是为这样那样愚蠢原因,要他血,要他命!
面目几乎都是扭曲,“好,好得很。”
他恻恻地笑出声来,挥衣袖,黑袍猎猎如云。
“想不到隔那久,本座还能再与天问战。”抬起修长手指,自脸颊摸过,揩去血污,踏仙君瞳色幽暗,紧盯着楚晚宁脸,“本座,甚为怀念。”
身后墨燃命悬线,多拖延片刻都可能回天乏术。楚晚宁纵使心绪再乱,也知不可与踏仙君多言。
“天问——万人棺!”
楚晚宁不知该说什,对着具躯壳,无论说什都是无济于事。
可是不知是光焰太刺眼,令人生出幻觉,他竟有瞬,觉得踏仙君眼神是那痛苦而孤寂。
竟像是湿润。
“他伤成这样,你会难受。那本座呢。”踏仙君沙哑地,竭力阴狠,但那不甘太茂盛,他恨不能把火将这些不甘尽数焚
突然恨极。
不归与天问相碰,两把神武都发出龙吟虎啸。
两辈子。
离上次这两把武器生死战,已过去两辈子。不归刃柄上镌刻早已磨损,如同踏仙君和北斗仙尊昨日过往,都已残破不堪。
金色辉煌与幽碧光芒在互相撕咬着,似是恨入血髓,又似入骨缠绵。在这明灭不断光影中,踏仙君紧紧盯着眼前那张脸。
踏仙君暗骂声,足尖刚掠起,地面就已裂开千道口子,无数粗遒柳藤从大地深处涌出,朝着他直刺而来。而另些细软藤蔓则将昏迷不醒墨宗师裹挟入腹,密密实实地护于柳枝深处。
踏仙君看着站在阵法中央楚晚宁,几乎要气笑:“你就这差别对待?”
“天问,风。”
“……”
自己质问却只换来更猛烈攻势,刀刃般狂风铺天卷地,要说没有怨怼,那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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