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昧侧目微笑:“偏生这姑娘上辈子让踏仙君都吃尽苦头。你若是小看她,以后可就要领教她骨头有多硬。”
阀门洞开,高阶天音弟子倾巢而出,叶忘昔面维系着结界不灭,面与众人激战。
她仍戴着儒风门青鹤发带,闪避进退间,发带猎猎拂动。木烟离下死令,所以那些天音弟子对她步步杀招,人之力原本难敌群攻,
但是南宫驷死。
他死毫无预兆,他临走之前甚至还对当时留下杀敌叶忘昔说:“知你怕黑,很快便回来。”
可他再没有回来。
所以,叶忘昔,终究还是与前世样,失去她软肋,也失去她盔甲。她慢慢地消化把那些仅剩柔情蜜意消化掉,她慢慢地接受茕茕孑立形影相吊自己。她在心里,默默为自己办两场葬礼——
徐长老死,带走小叶子。她亲手掩埋她与义父桃李春风杯酒。
,身轻如燕跨上妖狼。紧接着她抬手拔起插/在地上剑,朝那群或是鄙薄或是轻蔑天音阁修士扑杀而去。
暖阁内,师昧不动声色地望着下头这热闹乱象,水色嘴唇开合,冷笑道:“哼,原以为再也瞧不见前世女战神呢。想不到最后,她还是被逼到这条路上。”
“战神?”
师昧没有回答,只是略有怜悯,又略带讽刺地望着叶忘昔:“姐姐你看。人这生,兜兜转转或许会走很多歧路。可是到最后,结局都是样。她前世是怎样人,这辈子也注定逃不掉。”
鲜血喷涌,焰电相撞,刹那间杀声震天,她竟人出没在无数刀光剑影中,背后结界挡住所有不通法术百姓。
南宫驷死,带走叶姑娘。她亲手熄灭她与阿驷江湖夜雨十年灯。
战神封掉女孩与女人墓。
她转身,单枪匹马来到天音阁前,与众修士甲兵相向。
师昧望着下头激战情形,对木烟离说:“调出天音阁所有高阶弟子下去迎战。这个女人不能留。”
木烟离微吃惊:“所有高阶弟子?她、她只不过是个姑娘……”
这个女人黑衣劲装,腰细腿长——持剑时候,她是叶忘昔。
可瑙白金与她配合得全无罅隙,容夫人所绣箭囊在她腰际飘摆晃荡。
擎弓那刻,她又是南宫驷。
这生,她比前世经历得更多,她有过无助,有过迷茫,甚至有过那短暂云开雾霁,儿女情长。
南宫驷赠与她玉佩那个傍晚,奈何桥上云霞正好,她以为从此可以放松绷紧侠骨,终于可以做回那个肆意哭笑温柔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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