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有。
他最后还是从牙缝里挤出烧灼着他全身血液那句脏话。
“死基佬,·操·你二大爷。”
“……你最后修改下你用词。”
“别管用词!!现在气要命!”
“你怎又来。”楚晚宁趴在窗口,打个哈欠,声音不轻不响,懒洋洋地对墨燃说,“下午不才刚起打完球?”
墨燃在路灯下不说话,笑眯眯地朝他挥手,他叠好几只纸飞机朝他飞,最终总算有只飞进他房间。
楚晚宁拆开纸飞机,上面画着蜡笔图彩画,那上面画着只白猫和只小狗,还有行奶黄色彩铅写字:
忘和你说晚安。
祝你做个好梦呀,们明天去you(这个字忘怎写)泳馆玩。
个小区,还是夜里。
甚至墨燃站着位置都没有变过,依然站在那只不怎明亮,时而会因电压不稳而忽闪忽闪消极怠工路灯下。
甚至墨燃还是在拿小石子轻砸着月色中泛着玻璃光泽窗户。
…………可是他砸不是女孩儿窗,而是女孩儿隔壁楚晚宁卧室窗。
“……告诉这是个巧合。”小烛龙绝望道,“告诉他只是手抖,没有砸稳,又砸偏。”
“不。”小烛龙道,“只是想提醒你,如果你要操他二大爷话,那你也是基佬。”
“……”
“还是爷孙恋。”
叫上们好朋友菱儿,如果她yuan(这个字还没学过怎写)意话。
墨燃
——“所以。”小烛龙几乎都有些抽搐,“最后他和楚晚宁成‘们’,而隔壁那个可爱女孩儿成‘们’朋友。”
薛蒙沉默会儿。
他其实很想从自己大脑犄角旮旯里搜罗出些斯文而含蓄句子来表达自己此刻失望之情。甚至是唐诗宋词元曲欧洲歌剧这种文艺到让他平时直起鸡皮疙瘩也可以。
薛蒙还是比较理智,他没有说话,脸色铁青。
次砸错是意外,十次砸错是真爱。
没有人会连续十次砸错窗户,所以墨燃敲就是楚晚宁窗,他想见人就是女孩儿隔壁小哥哥楚晚宁。
真他妈活见鬼!!
窗户开,夏夜风带着玉兰花清香飘进来,拂动透薄纱帘边,楚晚宁穿着白色儿童毛绒睡衣,尽管脸不耐和困倦,但依然搬来只凳子,站在凳子踮起脚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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