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自是无心续弦。”璇玑微微笑,“他也只是小孩子脾气,喜欢新鲜什玩,所以拿那卷轴打发打发闲暇。”
“……”
贪狼像小孩子?
薛蒙默默地没说话。璇玑和贪狼几乎是同时入幕死生之巅长老,平日里贪狼说话总是阴阳怪气,和旁人不太亲近,跟楚晚宁更是水火不容,也只有璇玑,非但能和楚晚宁说上话,也能把贪狼哄得哼哼唧唧。
而能这样镇定自若地把嘲讽脸贪狼比作小孩子人,全派恐怕也只有璇玑
说罢学着他师尊样子,傲然拂袖而去.
薛蒙是衷心希望马庄主这项创物赔到血本无归。
然而事与愿违,虽然缺少他襄助,“解忧卷轴”还是在几个月之后红遍大江南北。
薛蒙对此很是愤然:“这是什世道?如今人这清闲?”
“话也不能这说。”璇玑长老很是公正,“前两个月是除夕,尊主您是知道,逢此佳节,家中长辈定是对子嗣婚娶百般催促,马庄主解忧卷轴,想来是解不少江湖儿女燃眉之急,能够售至脱销也无甚奇怪。”
其实他年轻时候,也没少被惦记过啊。”
薛蒙听,不知为何更是气闷,他想到自己娘亲,心中疼痛之余,又忍不住想象姜夜沉年轻时薄情寡信冷血孤高样子,想来是让自己阿娘多伤心?
可他与姜曦秘密他又不想与旁人言明,于是低低咒骂两声,换个对象:“那姓马怎不去关心关心梅含雪?”
璇玑长老颇为含蓄地笑笑:“尊主,梅仙长那个人您也是清楚。他若要成家,恐怕能引得上下修界再掀血雨腥风吧。”
“……”
“……”
“而且听闻那卷轴制造十分精巧,哪怕不为寻觅伴侣,纯当作个新奇什玩,也是十分有趣。”
“比如?”
“说不上来。”璇玑温柔道,“不过贪狼长老闲来无聊,买个戏耍。他嘴上说觉得无聊,但十次去他房里寻他,他有九次在都抱着那卷轴琢磨。”
薛蒙很是惊异:“贪狼长老不是无心续弦吗?”
“那那那、那——”
那半天,竟想不出第三个可以推脱人来,从前薛正雍催他成家时候,他还能搬出楚晚宁和墨燃作挡箭牌,可眼下若是再提他们,那只会衬得他愈发凄凉惨淡,孑然身。
薛蒙口气像大石头样瞬间噎在胸口,简直愈发无法捋顺过来。
气着气着,他脑壳都开始疼,最后干脆道:
“那也没这道理!本掌门娶不娶亲,何时娶亲,又与旁人有何干系!没事闲得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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