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场水灾来得急，
无力守国门，无力收复燕云，只能倚仗黄河之险苟全太平，这是将士之耻！
王雱与狄青站
会，受不住狄青
沉默，找借口溜。他回到范仲淹所在地方，和范仲淹嘀咕：“您说当初曹立在狄相公手底下时，他们是不是都靠眼神交流？”
范仲淹道：“休要胡说，汉臣不是不善言辞之人，怕是有心事。”
范仲淹给王雱说起朝中争议，黄河是阻挡契丹人南下天险，改道之后很可能导致大宋北边无险可守。哪怕欧阳修三度上书力争，朝廷依然决定修六塔河！
六塔河修成不久，这场水患就来。
不下汹涌如猛兽黄河！
六塔河修好不久，再度决口，淹没良田无数！
这次之后，大宋又接连尝试两回，结果都很残酷，不仅黄河回不到故道，水患发生得更为频繁，良田毁坏无数，百姓死伤无数，劳役越来越重，河工不堪苦楚私逃，甚至投身绿林成贼寇！
这是个试图以人力战胜自然，结果屡屡酿成人祸惨烈案例！
连日大雨不断，开封也成“水城”，王雱等人被安排到地势高些大相国寺躲灾。
王雱听，明白，狄青是军人，保卫国家是军人职责。
现在朝廷为保住“天险”，不惜用人力和大自然掰腕子，不就是对自己军队没信心？
王雱在心里琢磨欧阳修在朝廷中奋斗多少年，算算，发现好像时间也不短，少说也有二十几年。看来要是官路不顺，十几年根本不足以影响朝廷决议。
王雱拧起眉，陷入思索之中。
过好会儿，王雱才对范仲淹道：“
给您弹首曲子吧。”
王雱站在禅院走廊下看着延绵不断雨势，在心里描画黄河现在大致走势，黄河治理从来没有捷径，该防防，该疏通疏通，没有取巧之法，至于朝廷所希望“回河”，更是违背河势，压根不可能做到。
这次已经无法挽回，下次是什
时候？王雱当时只看相关措施，没细看具体哪年，只知道两次“回河”约莫相距十几年。十几年时间，应当够他忙活。
王雱长吁口气，正要折返回屋内，转身，看到个有些眼熟中年男子。细细看，不是狄青又是谁？王雱转身朝狄青见礼，奇道：“您也在这躲雨？”
狄青言简意赅：“对。”
他和王雱站在起望着外面雨幕，心中同样忧愁。修六塔河之议，说动官家是“黄河改道，无险可守”，所以哪怕劳民伤财、哪怕淹没连片良田，朝廷也希望将黄河引回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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