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独最平静也最冷冽
注视下，他颓然地伏首，沙哑道：“属下，领命。”
从益阳回，永嘉关乃是必经之地。这
次，
非要叫他尝尝‘为他人作嫁衣裳’滋味！”
姚青顿时怔。
但还没等她仔细将这话里意思分辨清楚，沈独幽暗眸光便已经轻轻转，那艳冶里藏着几分冰冷眉梢微微挑，竟是望向旁裴无寂，万分和气地开
口：“裴左使，闻说不在这些日子里，你手底下颇有批精明强干之士。这遭便请你带这些人，往永嘉关截杀顾昭，务必活捉武圣后人。兹事体大，交给旁人，到底不放心。”
“……”
裴无寂抬眸，终是对上他双深暗眼。
这时间虽见得沈独满面和善，似依旧像是以往般信任、器重他，可话里虚伪几乎是半点没带隐藏。
——这根本不是要他带人往永嘉关截杀顾昭、活捉武圣后人，而是要他带着那批昔日效忠于他属下去送死！
他可以纵容他，让他在这妖魔道拥有仅次于他地位，呼风唤雨；可他也能约束他，三言两语打压他，冷酷地剪除他已近丰满羽翼，让他知道主宰着他运命，终究是他！
裴无寂面容紧绷着，垂在身侧手也瞬间紧握成拳，手背上甚至有青筋隐隐突起。
但最终都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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