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微道：“他这几年，品性烂
愈发厉害。主上若是见到
他，可别与他
般见识。您也知道，他直想方设法地要和您为难呢。”
“……”墨熄对此毫不意外。
重华有三大君子，品格应证着佛家“戒定慧”。江夜雪内心平静，宠辱不
“您说燎国送都把他送回来，为什
还要费力把他两魄破坏掉？”
“……许是他知道太多秘密。”墨熄道，“抽去两魄，劳永逸。”
李微咋舌：“哇，这狠，那有恢复他正常意识可能？”
墨熄摇摇头，心事重重地，没有再回答。
两魄抽离，除非找回两魄，施法归体，可是茫茫九州，谁知道顾茫那两魄还在不在，在哪里？
魄和记忆有关，魄和心智有关，也就是说他在这两方面会出现定问题，其他倒不至于影响太多。”
墨熄垂下睫帘，低声道：“这样……”
“是呀。因为他失去影响心智魄，所以最早那会儿，他连言语之能都完全丧失，后来望舒君留他在落梅苑，管事训他整整两年，他才能听得懂
们在说些什，也勉强能讲些。”
李微说着说着就由衷地叹口气：“唉，以前总说他是神坛猛兽，如今啊，倒是真和野兽没什不同。”
——这其实也就是两年前，顾茫被押解回来时，众人目瞪口呆原因。
“据说当年望舒君留下他命，是想让他尝尝生不如死滋味。”李微道，“不过听说他现在淡定得很，其实也没什意思。望舒君算是失策。”
“对。”李微忽然想起什，转头问墨熄，“主上回城之后，见过望舒君？”
墨熄摇头：“没有。”
望舒君虽是军政署要员，不过却是个混吃等死闲职，他出身高贵，恃位而骄，年三百六十五天，他能来个十五天就很不错。
墨熄抬起眼帘：“怎忽然问起他？”
当时城门大开，囚车封禁着叛臣顾茫缓缓驶入重华境内，官道两旁百姓们瞧见是个和几头狼关在起顾帅。囚车中还有头雄鹿，那几头狼撕碎鹿肉，血溅出来，顾茫连躲都不躲，只是静静地蹲在狼群中间，神情平和，而恶狼们似乎也把他当做狼群中员，有头母狼甚至还拖条鹿腿来到顾茫跟前献殷勤。
顾茫伸出手，蘸点血，在唇齿间漠然舔过，觉得不好吃，便又垂下手……
墨熄沉默地听着。
李微说道这里，挠挠头：“不过主上，有件事想不明白。”
墨熄转动黑褐色眼珠，没什表情地看着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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