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好奇那些女人像谁
。”
李清浅不答，国师也无所谓，就这样悠悠地管自己说
下去，“她们啊，都像是
养过
个圣女……个贱婢。待她宽厚，她却不好好孝敬，反而吃里扒外，干件忤逆心意大事，而后逃之夭夭。”
“直在打听她下落，却不得寻。直到多年之后才听说，在重华，有个风华绝代女人成亲。那便是她。”
国师用最漫不经心语调，诉说着心中滔天怨戾，“啧啧，感人啊。人们都说，
“外头铮铮剑鸣，若辨不出来，岂不是聋？”
李清浅愕然道：“所以你刚刚，都是在骗人？！”
国师坐回琴凳上，手搁着琴身，手覆在膝头，眼神幽亮，笑容甜蜜：“嗯？骗你做什？刚刚与你讲话，那都是真。”
“不曾拿那百名女人祭山，不过她们确实是埋。不为国运祭祀，只为……”他顿顿，笑出声来，“只为寻个乐子。”
李清浅愕然：“你——！”
们殒命于此。”国师顿顿，说道，“哪有这无聊。”
李清浅显是不愿相信国师此言，可是对方说有理有据，并无任何强词夺理地方，于是他神情显得格外茫然。
这种茫然令他显得非常疲惫，也极度可怜，好像上天连复仇火都要从他躯体里抽去，让他只剩个冰冷空荡骨架子。
国师那双眼波深流眸子就这样看着他，看着他低头，看着他嗫嚅，看着他目光涣散，意志匮乏。
半晌后，国师抬起修长手指，覆上假面，忽然轻轻地笑出声来。
“你知道为什要选这些女人。”国师随手拨弄着琴弦，发出断续无意义碎声，而后低眸浅笑：“其实她们旁皆不能怨，只怨像个贱人。”
他叹口气：“那个贱人教好恨啊。”黑眸熠熠，“不开心。”
“你这个……你这个疯子……”
“没错啊，是个疯子。”国师嘻嘻笑道，“但是，如果跟你说，其实也是个痴情人，你会信吗？”
“你——”
李清浅蓦地抬头，脸色苍白地看着这个举止古怪男人。
在他茫然眼神中，国师却像个逗弄雀鸟玩客，笑得愈发厉害，阵阵笑声几乎像寒水上漫，逼得李清浅浑身寒毛倒竖：“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
“噗，笑你有趣，你实在是太有趣——断水剑李宗师，久仰你伏魔大名，原来如今这世道上宗师，就是你这般天真烂漫样子？”
李清浅愕然：“你早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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