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时候
还能跑能走呢。”江夜雪垂
睫毛，对老人笑道，“师父，您累啦，快去歇着吧。”
江夜雪安抚好老人，重新回到两人面前：“抱歉，羲和君，师父这些年说话总是颠三倒四
，还望你莫要怪罪。”
墨熄道：“无妨。”
顾茫眨眨眼睛，也跟着学道：“无妨。”
墨熄看他
眼，他今天望着顾茫眼神并不凶，只是有些古怪，似乎笼罩在什
往日阴影里。
墨熄转过头，瞧见个穿着素淡白袍，拄着木拐男人艰难地扶梯上下来。
是江夜雪。
江夜雪是这家冶炼铺主人，而宋老头从前是岳府个冶炼师父，也算是江夜雪启蒙恩师。江夜雪被逐出岳家后，唯愿意陪伴着他，也就只有这个岳府旧人。
墨熄道：“带他过来入奴籍。”
江夜雪微怔：“谁？”
默会儿道，“他早就不是顾帅。”
老糊涂宋老伯迷茫道：“是吗？那他现在是什？”
“阶下囚。”
宋老伯很是吃惊，盯着顾茫看好会儿。
“阶下囚……阶下囚……”
江夜雪把这切尽收眼底，低低地叹口气，说道：“要入奴籍话，还请二位跟楼上去。”
墨熄问：“但你腿脚……”
“撑着拐杖。”江夜雪笑道，“没事，能走。”
他们上楼，冶炼铺二楼敞亮很多，架上悬挂着各种各样由灵力凝结而成武器兵甲。
这
墨熄侧侧高大挺拔身子，露出后面东瞻西望顾茫。
江夜雪喃喃道：“……是顾帅啊……”
旁边宋老头不甘寂寞，伸出那只枯树枝般手拍拍徒弟背，乐呵道：“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夜雪，你看看，咱们小顾有出息，他是重华第个摘奴籍人吧？真不容易。”
“……”江夜雪叹道，“师父，您说那是很多年前旧事。”
宋老头疑惑道：“又记错？”
他慢慢地踱过来，皱巴巴手拉住顾茫手，发会儿愣后，忽然又笑逐颜开，开始颠三倒四地说胡话，“哎呀，小顾啊，你交好运，你看看，老伯没骗你吧？世上还是好人多，从今以后啊，你就不再是望舒府奴隶啦。”
他说着，欢喜地拍拍顾茫手背：“来，老伯给你把脖子上锁奴环给化掉。”
听到老头子糊里糊涂这几句话，墨熄眼里有极深痛楚闪而过。
他闭上眼睛，喉结微微攒动，正欲说些什，忽听得楼上阵闷响，木梯子踩得咯吱有声。个温柔声音响起：
“羲和君，你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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