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墨熄目光,岳辰晴委屈而茫然地嘟哝声:“羲和君,……”
岳家之事不便参与,墨熄也没多说什。只摇摇头,与江夜雪道离开。
他们陪着江夜雪回到冶炼铺里,辞别时候,差不多已是傍晚,走在路上,顾茫忽然问道:“墨熄,那个江夜雪,他为什把油让给白鸟?”
“白鸟?”
“就是那个——说是小乌龟。”
接二连三让江夜雪受这多委屈,岳辰晴良心终于有些受不住,他在原处愣会儿,脸色不太好看,眼见着江夜雪就要推门离去,他忍不住喊声:“喂!”
叫出口那刻岳辰晴就有些后悔。该死,爹爹伯伯舅舅都不待见这人,要是知道自己与他多话,那不得活剥他皮。
但江夜雪已经停下脚步。
岳辰晴只得硬着头皮支吾:“……那个……那个谁……你要这松油……做什啊?”
“做些符咒。”
看眼,就把目光又转开,嘟哝道:“不行,那是四舅要……”
顾茫道:“是他先来。”
“……”
“先来客人排前面。”
掌柜也跟着跑出来,看这情形,顿时有些无措。陪着笑,讪讪地,也不知该说些什。
墨熄反应过来,原来顾茫是在说岳辰晴,岳辰晴穿着皮毛丰厚白裘衣,领缘有圈绒毛,所以顾茫就管他叫白鸟。
墨熄遂解释道:“因为江夜雪是他大哥。”
“是大哥,就要让给别人?”
墨熄沉默会儿,说道:“不。是因
“哦……”岳辰晴侧着脸,过片刻,又忍不住好奇,犹豫着问,“那什,之前李清浅闹事时候,城里那些金刚不破符,是不是你给那些穷人送去……?”
江夜雪没说话。
岳辰晴颇有些尴尬地,再瞥他眼。
江夜雪叹口气,说道:“天冷,你别再四处乱跑,早些点货回去吧。别再惹你四舅生气。”
说罢便掀帘栊,出店。只留岳辰晴人呆呆地在原地站着。
这下岳辰晴算是反应过来,他不是不讲道理人,立刻回头瞪大眼睛:“掌柜,你不会吧?你莫不是已经答应把松油卖给他,结果怕缺货走人,所以又反悔?”
掌柜忙道:“不、不是,只是听错……”
岳辰晴见他心慌,愈发明白过来,怒道:“你还骗人!你这个大坏狗!”
江夜雪不爱惹事,摇摇头,说道:“不妨事,也不急着用。岳……小公子,东西你留着吧,先告辞。”
说着,柱起拐杖低头,慢慢地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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