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勒。”李微应
，正准备走，却被墨熄叫住。
“等等。”
“主上还有何吩咐？”
“你把顾茫叫过来，让他跟
起去。”
李微听，先是微怔，继而大喜过望。
李微脸色发青，心道，不、不祥之兆啊。
生怕顾茫再因不懂规矩，触什
霉头，于是干脆塞他本《三字经》，这还是之前为教顾茫认字，他特意上街买
。
李微把他拉到书房，让他乖乖在书桌边坐下：“算求你大爷，你哪儿都别去，啥也别干，你就在这里看书，等着吃饭就好。”
顾茫倒是很讲规矩：“要做事。”
李微没辙，给他弄叠纸来：“抄书，抄书总可以吧？也算是做事，抄完百张，然后过来吃饭。”
往里头添好多遍柴火。
然而并没有必要。
厨娘转身，大惊失色地喊道：“七九零！你在干什！！！”
七九零是顾茫脖子上挂着奴籍编号，这些下人不习惯叫昔日顾帅名字，所以都管他叫七九零。
顾茫从炉膛边探出个脑袋，脸上熏着草木灰，花猫似打个喷嚏。
微怔是因
顾茫点头道：“好。”
安顿好这个游走捣乱鬼，李微松口气，哼哼唧唧地出去继续忙活。今晚菜肴丰盛，而且全都归他们这些仆伺享用，羲和君晚上是要去宫中赴年宴，不与他们起。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李微自然是十分快活。
正神清气爽哼着小调，拐角处却撞见那个黑袍及地男人。
李微像被掐着脖子鸭似，嘎地声把小调生生碾灭在喉咙口，赶忙换上热气腾腾谄笑：“主上，您准备出门啦？”
“时辰也差不多，该去宫内。”墨熄脚步没停，边走，边整顿着自己袖口褶皱，“备车。”
因为他乱添柴，厨娘这锅春卷算是炸废，膀大腰圆女人怒气冲冲地拉着他去找李微：“李管家，你能不能给他换个地方！他要是再留灶台旁，咱们今晚年夜饭就只能吃几大盘子焦炭啦！”
这女人生气起来像眦毛老虎，李管家立刻怂，好言安慰她半天，领着满脸灰顾茫去后院，塞给他只扫帚，说道：“你就在这里扫扫地吧。”
扫地本来是最周全活儿，但是顾茫这回也没捣腾好。
按照重华惯例，除夕夜家家户户地上都要丢些花生桂圆之类干果，讨个富贵吉祥彩头。李微忙昏头，忘跟顾茫叮嘱，于是等他回来看，顾茫把他们洒在花园里吉祥彩头全都扫。
扫就算，还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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