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将他遣上战场,却并不认为顾茫与他那个穷破军队是在给重华守土固疆,反而觉得这是权贵赐予奴隶恩惠。所以他失败是不可饶恕,因为在君上眼里,顾茫败北不是个忠
“……”
君上危险地眯起眼来,接着道:“但凡顾茫有点自知之明,都应当想到他昨日之荣,都拜先君所赐。如今他领兵有失,孤依法处置,又有什可怨!”
墨熄原本先来王城,只是为请准君上,将自己离城日子推后,却没成想竟触发与君上这样对话。
八年前君上就像只还未得道飞升狐狸,并不能很好地在八年后墨熄面前藏住自己内心。
甚至无法克制那种对墨熄太过警惕眼神。
他单刀直入,君上也不拐弯抹角,笑笑:“你明白孤意思就好。”
墨熄沉默会儿,说道:“顾茫是挚交好友,他如今这个状态,若弃他而不顾,岂不教人心寒。”
“嗯。有情有义自然不错,孤也没让你和他老死不相往来。”君上细长手指拨弄着串珠,“不过,他现在是戴罪之身,这风口浪尖,瓜田李下贻人口舌事情,羲和君还是不要做吧?”
“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与有恩。劝他几句又有什不合适。更何况顾茫如今心境晦暗,若是无人相伴,怕是会……”
“会什?”
“他有什委屈?有什感到不公?凭什想叛?”
字句无情,墨熄听得浑身血冷——这番话,从前他并未从君上口中听闻过。而今入耳,他作为个贵胄都听得心寒,又何况是顾茫?
何况是那个折损数万将士,残部被羁押,墓碑讨不到,兄弟即将问斩顾茫。
墨熄在这刻忽然那清晰地意识到,之前顾茫拉着自己喝酒,在喝醉时哭着说自己受不住生不如死,那并不是时酒后冲动。
那天顾茫是真崩溃。
墨熄咬牙道:“心生叛意。”
他当年不知顾茫心思,不觉得顾茫会有反叛意图。但他如今已知道后面故事,此时说出这句话旨在提醒君上不要将顾茫逼得太紧。
君上闻言,手上动作果然微微顿,而后笑道:“羲和君对自己挚交好友就这没有信心?”
墨熄道:“只望君上莫要断绝他后路。”
“后路?”鼻腔嗤出声来,“他路都是先君破例容他拓开。不然他介奴籍之身,有什资格披挂上阵建功立业?说孤断他后路……他也不想想如果没有先君道宽恩,他这辈子有什路可以走!还不是庸庸碌碌去做条慕容怜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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