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熄在这温黁昏暗
厢房里，站在八年前顾茫身边，犹如囚兽般困顿地想着。
心结……还有什
他已知心结……
忽然，灵光闪破，墨熄心中陡地
冷！猛地记起
件被自己淡忘旧事。
当年他从北境回来，得知顾茫叛变，他不肯信，曾疯般拉着每个知情人询问细节。
而那
“再无他求。”
墨熄微微动动嘴唇，却没有立刻说话。
他很想不管不顾地告诉顾茫，你别再骗
，八年后切都已知晓。知道若放你不管，你会走上怎样条不归路，且永不回头。
但是他不能说。
古书上早有记载，如若在时空镜中透露出自己来自于将来，便会永困镜中，再也不能脱身。
可是时光是磨不平仇恨。
时光解不开你心结，阻不你孤注掷投身悬崖。
它只会将你销磨得愈发面目模糊，黑眼睛凋敝成蓝色，皮肤伤痕累累，清誉毁于泥淖。
时光只能还给个支离破碎你。
顾茫，自将来至此地，已看到过这件事结局。
海潮般涌流。
顾茫低头垂落在阴影里，轻轻地笑：“羲和君，你说笑。什英烈啊……他们不过是群蝼蚁而已。”
“……”
“碑不碑，蝼蚁怎配？就算立，不过也就是个笑话，有谁会去祭奠？又有谁会去尊重？”
顾茫细瘦长指捏着瓷杯，望着杯中茶水，水中倒影。
但墨熄又是真很想知道当年真相，知道顾茫是怎想，很想知道自己曾经该怎做，才能阻止顾茫踏入黑暗。
当时顾茫心里，到底有多少个死结要解开呢？
除君上残酷言词，顾茫本身意冷。
还有什？
还有没有别什心结，是他所不知道，或是遗漏——
每次呼吸都如痛入刀绞，墨熄忍着这剧痛，指甲深陷入掌中，低声道：“那你，今后呢……”
“今后？”
“那你今后，打算怎样。”
“还能怎样？酒肉声色，风月美人呗。”顾茫道，“君上削职，但好歹留钱，顾某人从此逍遥度日，这样也挺好。”
“再无他求？”
“立也是场镜花水月残砖废石，早就不强求。”
“……”
“你也不必多管闲事，这是们贱民事情，与羲和君你无关。”
“顾茫……”墨熄喉头阻鲠，良久之后，他问道，“……究竟要怎做，你才能不再像现在这样？”
“你什都不用做。”顾茫将茶杯搁回桌上，“乖乖地离远点就好。时光会磨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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