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兄还没回来吗？”
墨熄道：“还没。”
江夜雪也去到岳辰晴身边，不过既然有慕容楚衣在，他便也没什
可以容身
位置，也不是那个该握着岳辰晴手人。
他在岳家从来都是这般地位，从前没有离开时是这样，如今仍是这样。小舅也好，兄弟也罢，他都是被挤在最边缘，可有可无那
个。
江夜雪对此也已经习惯
，只是他目光仍在被慕容楚衣握着那只手上多停留会儿，那眼神里分明有几分黯然，然后才道：“要是再烧话……不如换
来再用次圣心术，或
慕容楚衣下子就僵住，墨熄见他以来，他直都是那副淡然出尘，无所谓人情冷暖，死生喜怒模样，清透如白玉面庞上也极少会有什涟漪波动。可此刻慕容楚衣脸上像是叠千重情绪万顷纠葛。
他咬咬牙，瞧上去是又恨又怒：“总也不争气，又不听话，有什颜面再叫她？”
但还是握住岳辰晴颤抖手。
少年体温高可怕，慕容楚衣扣着他手指，严厉脸上闪过丝心疼，丝悲伤，最后硬邦邦哄道：“好，没事。”
岳辰晴依旧梦呓着：“疼……”
态度都不好，但这几次相处下来，却能感觉到慕容楚衣对江夜雪和岳辰晴恶劣还是有着明显区别。
作为长辈，慕容楚衣对岳辰晴虽是爱理不理，懒得废话，但若是岳辰晴真缠得他厉害，撒个娇，使劲夸，慕容楚衣还是会看他眼，哼个声。而且慕容楚衣也愿意为岳辰晴动用禁术，甚至为此受伤。
这也就是说，不论怎样，岳辰晴在慕容楚衣心里至少是有那块位置。
但江夜雪不样。
或许因为当年，慕容楚衣义姐慕容凰和江夜雪母亲共侍夫，慕容凰没少因江夜雪之母而受气，所以慕容楚衣对江夜雪是个全然敌意状态。
“有在，会好。”
“好疼……”
慕容楚衣剑眉怒竖，慈悲终于到尽头：“忍着！”
墨熄：“……”
就这样又过阵子，江夜雪灵力也大抵恢复，他从入定中缓然睁眼，环顾四周。
不但有敌意，还有仇恨。
甚至还有些……墨熄说不上来，但总觉得还有些更隐晦负面情绪笼在慕容楚衣眼睛里。
“四舅……疼……”
隐隐又是声微弱低吟，岳辰晴在烧热模糊中无助地喃喃道，“头……好疼……”
慕容楚衣瞥向缩在角落那个孩子，只见岳辰晴喊他会儿，低低地抽泣，忽然哑着嗓子，又念叨道：“娘……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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