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熄……”
“什渡厄苦海,昨日无追,已经在昨日里活八年!从你走那天起,直活在八年前——那希
顾茫怔下:“什?”
“从学宫你带完成第次委任起,已经认识你十七年,从年少到弱冠,从同窗到沙场……是你亲口说过会直陪着,你说过或穷或达都会在身边,是你曾经——”
是你曾经说过爱。
但墨熄如今又怎说得出口呢?于是这句卡在喉咙里,鲠得满喉腥甜。
墨熄阖上眼眸,压着嗓音里颤抖,深吸口气,颤然道。
。自他与顾茫重逢之后,他在顾茫面前几乎直都是强大,说不二,可是这刻,面对重拾记忆顾茫,墨熄又还剩什?
他是顾茫看着成长,顾茫见过他所有狼狈、困苦、艰难,包容过他所有任性和不成熟。
在失去神识顾茫面前,墨熄或许是主上、是同伴、是羲和君。
但在他顾茫哥哥面前,墨熄就只是墨熄而已。盔甲和刺刀都被卸下,只剩颗血肉斑驳真心。
墨熄嗓音颤抖着,低声问道:“你既不恨……为什又要这样待?”
“你曾经教过很多,教隐忍,教法术,教世事人情,教风花雪月。如今你让别再纠缠你。好。”
“也可以试着去做。”墨熄道,“只是在这之前,顾师兄,想请教你最后件事情——你教教,十七年,这已是你半生,你教教怎放下。”
顾茫:“……”
墨熄蓦地睁开眼睛,手戳着自己心口:“你可以教教怎释然吗?”他指尖在微微发着抖,眼眶亦是红。
“三魂七魄如何少缺两魄,换少行不行?还留着记忆留着神识,放不下!回到八年前明明知道什也扭转不还是会问你能不能不要叛变,还是会希望你能留下尽管你觉得那是无用之举!”
“这有什为什吗?就像你如此待样。”顾茫说道,“这只是们各自选择而已,就像你选择重华,而选择燎国。时光镜解咒说好,渡厄苦海,昨日无追——过去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再怎纠结也没用。早就已经把们过去那些破事放下,是你直纠缠不休,除对你下狠手,还有别路能走。”
这简直像是杆烟枪笔直地烫在心头血肉上,墨熄心都猛地痉挛。
“你都放下?”
“早就放下。”
墨熄闭闭眼,长睫毛颤动着,“顾茫……”喉头滚动,终究喟叹出句,“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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