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聪慧绝伦,墨熄又哪里会是您对手呢?”
“哼!触犯学宫大忌,任他术法再强都无法被推为学宫才俊,跟争?”慕容怜冷笑两声,“他还太嫩些。”
顾茫这才明白,原来所谓“仆奴兄妹案”,是慕容怜为坑害自己对手,特意设计。那对兄妹收墨熄钱袋贝币,转手老老实实地就把东西都交给慕容怜,慕容怜纸状告,直接捅到学宫规戒长老那边去,说墨熄公然违反学宫规矩,私下与奴仆授受。
作为墨家独子,墨熄虽不至于要被严惩,但此乃学宫大忌,再加上规诫长老原本就与望舒君家是世交,自然偏袒慕容怜,所以墨熄还是因此挨训诫。
顾茫当时是慕容怜人,和墨熄又还全无交集,哪怕他再是不安,也并不能去和墨熄说些什,更加不能去看望墨熄,也不能将之公布于众。
允许和般仆役有任何往来,更别提帮忙——那是学宫大忌。
但墨熄不假思索,不声不响,也不求回报地就这做,仿佛这是件再自然不过事情。
顾茫看着这个小少爷袍袖翻飞侧影,心里忽地泛出些道不明微妙感受。
但如果事情只是这样,顾茫对墨熄关注或许也并不至于像后来那深。真正让他感到意外是几天后,学宫内忽然爆出个消息:
弗陵君遗子墨熄因违背规诫,被惩以鞭杖刑法。
只是从那时候起,墨熄就已经在顾茫心底埋下颗种子,日后万和松涛莺飞草长,种种切,都缘即于此。
所谓切命中有定,命写好,注定是逃也逃不掉。
几日后,顾茫从学宫绿荫道走过,那碧玉如洗草坪上没有别人,只有个少年靠着棵白桦树独自坐着。
墨熄安静地坐在树荫下,边小口小口地咬着白糯米粽子,边低头专注地看着摊在膝头竹简。那张新雪般剔透白皙脸颊上犹有道受罚留下鞭痕,但这并不影响什,墨熄垂着睫毛仍是那浓深,目
“哦呵,墨美人也有沟里翻船时候?”
“看他高高在上那久,这顿鞭子总算是措他威风!”
“听说他是把自己钱袋给对奴仆兄妹,犯规诫。他这人啊,平日里装刻苦,如今又装纯善,要说,真是假惺惺够可以。”
此时再听众人对他议论,顾茫心里却已是完全别样滋味。回到住处后,他忽地听到别苑里传来慕容怜放肆笑声:
“那姓墨也真是个傻子,不过番苦肉计而已,那轻易就上钩,真是令人意外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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