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门吱呀声开。
狱卒道:“姓陆,君上御派提审官来!你有什冤屈都可以诉,有什请求都可以提,但记得老实点!千万别发什疯!”
说完之后换作副谄媚笑脸,对门外站着
玉简森幽道:“君心既如此,献予吾血肉——明尔心头憾——”
胸口猛地抽痛,像是有只无形、长满倒刺尖爪猛伸进来,狠狠攫住他心脏,灵核灵流简直是爆裂似开始逸散——江夜雪说过,强读不曾完全修复玉简,必将耗损天元灵力,遭受剜骨擢筋之痛。可墨熄此刻却觉得,原来剜骨擢筋痛不过如此而已……掩盖不真相之痛分毫。
就这样,无数过往岁月犹如层云,在眼前散去又聚合。
黄金台消失。
重新浮现在他眼前,是阴牢寒室。
经痛至麻木,还是已经在载又载绝望里真将心炼成铁石。
黄金台上意,乾坤有谁知。
他四肢百骸像是都要被撕碎,玉简啮咬着他魂灵,而他头颅深处似有个声嗓幽幽响起,缠着他,不住地追问他。
你还要继续看下去吗?墨熄,羲和君。你心肠是什做?缘何竟还能够面对这血淋淋过往与真相。
声声句句都像是尖刀把他胸腔剖开,可身体仿佛已不是他,鲜血流满膛,他竟也不觉得这有什。
这是他在时光镜中所见过,陆展星待过牢房。
玉简带他重回到那个上不见天,下不见地森冷地狱里。而随着眼前景象变得清晰,墨熄喉间涌起股浓重血腥气。
他忍着眼前阵阵晕眩,抬眼张看这重新浮水面真相——八年前阴牢里,亮着盏微弱灯。那灯无精打采地往外吐着幽火,好像随时随刻就要油尽灯枯。
陆展星坐在狭小冰冷石床上,此时他还没有见过顾茫,所以他看上去和时光镜里那个老神在在问心无愧陆副帅简直判若两人。
他颓然靠着墙,脸庞深埋于浓深阴影里,几缕蓬乱额发垂在他眼前。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潦倒和颓丧气息,这时他,是个不折不扣、真真正正囚徒。
他茫茫然大睁着双眼,犹如具行尸走肉躯体。疼?死?灵核崩溃?——这些都不再重要,他只喃喃地说——怨是铁石也好,是寒冰也罢。
让看下去吧。
想知道切,那些被隐瞒,被吞没,被粉饰真相。
为什要瞒着……为什……走上这条路之前……连也被摒除在外……什都不得而知……
为什?!!为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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