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喜欢你，
直都喜欢你……对不起，从前是太自私
，是没有想过你真
要是什
，真怕是什，只是想以自己方式保护你，却不知道……却不知道……”
却不知道你会跌跌撞撞地追赶过八年时光，把最好青春年华都辜负，只为寻归来。不知道你从那年轻时就已经认定个人辈子。
不知道哪怕经历这多，你最后仍愿陪，哪怕到地狱去。
顾茫没有再说下去，他
好像是个穷怕人，在小心翼翼地张开双臂，试着拥抱个他曾以为自己注定得不到昂贵馈礼。
他低低道：“不想骗你……不想你走，，直都不想……”
“……”
“不想看你走，不想看你和其他任何人在起。”
墨熄手顿住，他那张清俊秀美脸庞蓦地苍白，又蓦地泛红，他明明是已经放下希望，想着只是师兄弟也罢，只要顾茫能够康健能够快乐，能够轻松自在，怎样都好。他再也不会逼他，再也不会强求他，难为他。
手足同袍……真太痛……墨熄……”
墨熄哽咽着：“是……都知道……”
“真快要被逼疯……就好像每天每夜，每时每刻都有把刀在狠扎，却还要说……扎得好，扎得痛快……”顾茫颤抖着，痛苦地闭上眼睛，“……不想杀人啊……想回重华……想陆展星还活着，想什都没有发生……”
“知道，知道，你说吧，你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些，陪着你，直在你身边……”
顾茫却不说，顾茫睁着那双被泪水洗到透蓝眼睛，半晌后，他低声地喃喃：“也不想离开你……”
可是顾茫这句话却像是把他方才亲手掐熄火又点燃起来。
顾茫阖上眼睛，多少年伪装终于在这刻分崩离析。
他说：“墨熄，是真喜欢你……”
墨熄心跳仿佛就在这刻凝止，他看着眼前人，看着那张湿漉漉，憔悴，却真实脸庞。
他生做过最好梦，也不敢听到顾茫真心实意地道出这句话。
“——”墨熄原想不住地安慰他，不住地说都知道，都理解你，可是听到这句，他却怔下。
良久良久，两人谁都没有再打破这份寂静，唯有心跳怦怦声音。
声，声，声……
那急，那快，仿佛那个捺在心底那多年真言即将破土而出。
顾茫轻声，那个坚韧强大，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安定人心魄力人，此刻却是如此怯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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