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茫记得这个院子,他小时候,这座院子里有秋千,有倚在墙边竹马,还养堆小鸡小鸭小兔子。孩子都喜欢这样花园,慕容怜也不例外,时不时就来在这里打秋千,撵着小动物满园撒野。而当公子不在时候,顾茫这些小奴隶也会跑进去,借着喂养小鸡仔名义,偷得浮生半日闲。
有次院内无人,顾茫坐在秋千上玩,晃着晃着,不知不觉就睡着,结果慕容怜进来看,大怒。当即就把顾茫从秋千上推下去。
“你这个贱奴!东西你也敢碰!”
“来人!这个秋千不要啦!给拆下来!丢到坑里当劈柴烧!真是脏死!好晦气!”
那时候慕容怜神情犹在眼前,张牙舞爪地那夸张,好像顾茫有毒,沾到点跟顾茫有关东西,他就会毒发身亡似。
?”
他说这句话时候,眼神里有些天生侵占欲与控制欲,虽然不张扬,但却深不见底,顾茫被这样望着,不由地就有些胸腔发热,心头发软。
他小师弟就是这样,看似克制,却很爱欲凶猛。这具腰窄腿长身躯里,包裹着熔流般炽烈感情,别人从那张禁欲自持脸上看不到东西,顾茫却全都已经领教过。墨熄是青涩,粗,bao、甚至是饥渴。
可顾茫其实并不反感。
虽然没有哪个铁骨铮铮雄性会喜欢被侵略,但是顾茫能深刻地感觉到墨熄是在把满腔爱意都倾给他,把所有欲念都注给他,好坏,理智不理智,这个初谈□□年轻人都倾注在他身上。
顾茫被他从睡梦中推下秋千,半天才缓过劲儿爬起来,等他坐直,转过头,慕容怜那叫叫嚷嚷狰狞表情忽然就凝住。
“你……你……”
顾茫在他那苍白脸色中抬起手摸摸额头,结果掌
晃白驹过隙,他年轻人不再年轻,他师弟成他羲和君。什都变,唯有注视着他时那双眼睛,仍像他第次对自己展露爱欲时样真挚深沉。
他们这场初恋,原来已过十四年。
顾茫最后还是自己去望舒府,他出示玉佩,顺利通过望舒府门禁守备,而后走在檐角飞翘风雨连廊之下。
望舒府仍是与他记忆中般通幽,到处都透着股极具慕容怜特色疏懒气息,院子里随处可见夏榻,软衾,小扇,茶桌。屋檐下挂着金丝绣眼鸟鸟笼,里头禽雀儿栖在木枝上,也和它们主子样懒洋洋,不爱搭理人。
与内庭守备作求见禀报,顾茫便来到望舒府中庭等待,那里有个偌大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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