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茫被他这样说，有些不好意思
，他挠挠后脑：“哎呀，哥们儿之间，什
欠不欠
。”再
次急着切话茬，蓝眼睛在院内转圈，落到小兰儿身上，忙道，“对啦，兰儿是怎回事？她怎住你家里？”
江夜雪叹口气：“你也知道她情况，兰儿灵核是万里挑强大，几乎可以和羲和君媲美，只不过她体质单薄，不能承受这样天赋命格，所以反而成狂心之症。她平日里虽然乖顺温和，可旦症状爆发，却是十分六亲不认，十分残,bao……”
“她又爆发过？”
“嗯，不久前在学宫里又发作过次。”江夜雪看着远处忙忙碌碌小姑娘，说道，“虽然学宫长老们及时阻止，但她还是打伤好几个孩子，其中个还是君上表侄子。”
“……”
，摇头道：“这样恐怕不到中午，他们就能把水缸里蓄积水都用完。”
“就是要用完才对啊。”江夜雪笑着说，“端阳要取午水，午时阳气最盛，传闻里这个时候储藏水源能够辟邪除瘴，你从前不是最信这个？”
顾茫暗道，哎呀，忘。
不过他看眼在远处石台边清洗粽叶墨熄，又暗自庆幸这件事是江夜雪提醒他，会儿他可以拿去和墨熄说，让墨熄觉得他连这些小细节都还记得，宽宽墨熄心。
顾茫这样想着，转头和江夜雪岔话题：“你把
事情都和岳辰晴他们讲？”
“他们本来是要把她逐出学宫，销毁她灵核，不忍心，所以替她作保，将她收为弟子，带在身边。虽不是药修，但多少也有些涉猎，知道她这狂心症最受不刺激，最忌旁人
“倒也没有。”江夜雪道，“只是告诉他，说顾兄你身上有些秘密，不方便对外透露。不过知道你不是个十恶不赦之徒，如果他信得过，那就希望他也信得过你——辰晴还是很聪明，许多事情都不需要们点破。”
顾茫不知该说些什，最后垂眸道：“……谢谢。”
“你跟还有什好说谢？”江夜雪叹道，“其实也是对不住你，之前也没有直坚持着相信你，你不怪，就已经很感激。”他目光投向院子，仿佛穿过重重岁月，看到多年前这院子里办过场简陋至极婚礼。
双新人，寥寥宾客，旁人避而不及，可顾茫却唯恐全天下不知道他态度似，曲唢呐吹着凤求凰，在满院彩纸飘飞里，朝江夜雪眨眼微笑着。
“受人排挤时候，你没有背弃，却不曾对你始终信任，是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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