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以后若你愿意
，就把你
意中人……告诉
吧。哪怕是……有诸般不妥，想若是你喜欢……便也不会是错。”
墨熄没说话，望着她柔软眼神。
最近军中传言太多，有不少人都已经开始传，说他与顾茫早有私情。这话舌都已经抵至他耳中，他不知道梦泽又听到多少。
但他也不知该如何与梦泽再说些什
，这些年她为他做很多，他该道谢，该说话，该许诺，都已奉上。
唯独情爱不能予。
“说不好。”梦泽轻声道，“不过他醒着时候，与他讲会儿话，他大致都还有些模糊印象。墨大哥，你也不要太悲观。”
墨熄见她眼睑之下隐有青灰，显示这几日来并未睡好，于是低沉道：“梦泽，多谢你。”
“是药修，行医救治本就是本分之事，又有什谢不谢。”
墨熄摇摇头：“多谢你没有介意在军帐里对你说过那些话。”
梦泽静片刻，低着梨花浸月般柔婉脸庞，嗓音微微沙哑道：“那些话……也没有什好介意。这多年，其实
直都明白你不喜欢，只是……只是真听到你有意中人时候，多少有些过不去。”
两人走到这步，也实在是穷途末路，墨熄纵使心里有再多歉意与谢意，也都说尽，再反复地提也毫无意义。
于是最后只认认真真地道句：“好。”
顿顿，又道：“时候不早，你也累天，回去歇息吧，这里有看着他。”
梦泽眼神湿润，瞧着墨熄，又瞥眼墨熄身后顾茫，似是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低低地“嗯”声，转身离开军帐。
“……抱歉。”
梦泽沉默着，依旧低头瞧着自己足尖，半晌道：“你不用和道歉。感情这种事情，原本就是勉强不得。该说抱歉是，那天晚上是失仪，时冲动，说许多不得体话，教墨大哥瞧笑话，也让你为难。”
她顿顿，垂首道：“是对不住你。”
九州大陆能给女修地位国度屈指可数，重华并非其中个。但即使是这样，慕容梦泽依然能被破例尊为“戒定慧”三君子之，显有她不同寻常之处。她虽也会有儿女私情，柔弱之态，但最后她总是能明白事理。
梦泽抬起脸来，有些勉强，却也很尽力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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