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辰晴低低地:“你什意思……”
“什意思?”江夜雪冷笑。
空气中腥味浓郁,见证这切不可回头。
而只有江夜雪自己清楚,其实二十多年前,如果他选别条路——什大杀戮便也不会有,岳家切,他所要切,都该是他。
二十三年前。
笑声猝然断裂陡地拧紧。
江夜雪拂袖回头,目光瞪着岳辰晴时候里头爬满仇恨充着血丝。
他把搦起岳辰晴衣襟,紧盯着那张脸,唇齿充满恨意地叩出令人不寒而栗句子——
“如果不是救你。岳辰晴。你早就是具冢中骨个泉下人!是你活,换却你所谓那个君子死!!”
这腔扭曲仇恨积压太多年,当它真喷薄而出时候,令江夜雪恨得浑身都在细密地发抖,他猛地将岳辰晴松开,力道太大,以至于轮椅往后滚圈。
…你为什要这样做……”
“为什不该这做?”江夜雪立在轮椅前,这把椅子他坐许久,此刻终于轮到别人坐在上面,他内心微妙滋味令他眼眸潋动着幽光。
“岳辰晴,你同为岳家子嗣。你过是什日子,又是什日子?”
岳辰晴抬起眼眸,沙哑道:“人人都道你是个君子……原来你……你心里藏污纳垢……竟比谁都深……”
江夜雪原本直都很冷静,或薄凉或阴森,或恶毒或虚伪。
摆在他面前,曾有两条路。
——
那年
江夜雪仰起头,他眼眸通红地瞪着岳辰晴,而后环顾着象征着岳家最阴狠法力浑天洞,环顾那些只听从岳家当家召命阴尸,目光瞥过被尸僵草麻痹肢体墨熄,瞥过浑浑噩噩小兰儿……最后落到昏迷于地受伤极重慕容楚衣身上。
他胸口好像被根细小针狠狠地刺进去,痛并非无法忍受,却让他呼吸沉滞,让他眼圈发红。
他狠戾地乜过眼,恹恹地望着岳辰晴。
再次重复那句诅咒般话:“是你活,换却你所谓那个君子死……”
岳辰晴不明白他具体在说什,可单就这几个字便已足够令他面色如土。
唯独没有过愤怒。
可这句话就像把密钥,撬开他心里最锈蚀把锁。那蓄积依旧却从不出柙怒焰烧将上来,让他眸色发亮,面目竟变得有些扭曲。
他字字地在唇舌间浸润着,风雨欲来。
“藏污纳垢,枉为君子?”
江夜雪森森然嗤笑出声:“岳辰晴啊岳辰晴……世上谁都可以这说,唯独你不配。你知道你在与谁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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