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里锋利刀片贴着皮
那天别墅内落针可闻,安静像座荒冢。
他独自坐在开着绣球花石阶上,也不哭,也不闹,摸出把尖锐银刀,慢条斯理地割开自己血肉,好像在处理副与自己无关皮囊。
贺予发病时候,很喜欢闻到血腥味,他嗜血。尽管伤人权力没有,但无论怎样对自己,总都是没错。
他冷漠地看着鲜血顺着自己手流下来,感受着自己心脏长满苔藓,残忍感觉从内核延伸向肢体……
忽然,无尽夏繁花深处,有个冷静声音响起来——
但这样无助谢清呈,在他面前依然是罕见。
他显得很脆弱,而贺予习惯他强大,这样脆弱谢清呈,找遍所有人,都没有谁肯帮他能帮他谢清呈,让贺予有种从来没有过,想要把手伸给他感觉。
他看着谢清呈那绝望却又缄默样子,忽然间,他觉得有些眼熟。
他盯着他看好会儿……
然后他想起来。
“都听见。”贺予说。
“……”
“你从来没告诉过,你父母是这样走。”
谢清呈偏过头,他到底是没有哭,只是双眼通红得厉害,他想起身出去,这些事情是贺予无法理解。
谢清呈并不想和他说太多。
“喂,小鬼。”
贺予吃惊,立刻不动声色把刀刃藏好,手背到身后,然后在自己稚气未脱面庞上收拾出方净土,堆砌上小孩子该有天真烂漫。他抬起头,发现从花间走出来人,是那个穿着白大褂,还很年轻谢清呈。
谢清呈扬着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藏什。”
“……没什。”
贺予从来不和任何人交心,自然希望他走开。
那很像是发病时自己,八岁,九岁,十岁……每当他最痛苦时候,他就会是这样无助,但又这样沉默,什都不愿和人说。
而那时候谢清呈,是怎对自己做呢?
……太久。
贺予感到意外,他怎就还记得。
还是谢清呈成他私人医生之后吧……他第次发病。
他坐起来,用还是微微发颤手拿起烟,点几次火,手上都没有力气,点不。
火机被接过,咔嚓脆响,贺予替他点亮那枚Zippo,凑到谢清呈唇边。
“……”谢清呈接过来,抽口,浑身颤抖才慢慢平息些。
贺予坐在他身边,安静地看着他把烟抽完。
他觉得谢清呈其实很厉害,遇到这样事情,他也只是情绪失些控制,没有失态,更没有精神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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