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少,您今晚要去几楼?立马给您安排最好服务……”
贺予出门前只简单地把自己手臂上枪伤处理下。现在还是简单素黑长袖高领秋款衫,牛仔裤,甚至还戴着学生气棒球帽,但透过帽檐阴影,能看到他那双杏眼笼着成年社会里都罕见阴霾。
他抬起头,纸醉金迷空夜之光淌过他幽暗眼。
他说:“顶楼。”
“……”
所以贺予骂并没有错,是他太狠心,直没有做对,从来没有做好。
空夜会所内。
“哎呦,贺少,稀客,稀客啊…”
会所经理是个特别伶俐老爷叔,西装笔挺油头粉面,人也滑得和油水里窜出来老鼠似。
刚才贺予在和交警说话时候,他就在旁边都听着,贺予虽然不怎来空夜,但毕竟是圈里人,之前要帮家里处理关系时候,也陪客户来这里放松过。
别让别人放弃他,别将他和前面死去号二号三号,划上等号。
他直在竭尽全力地呼救。
所以他才那怕出错,怕自己不够优秀,怕别人眼里失望。
但他最后还是被抛下。
——
顶楼都是间间大包,私密性极好,包厢工作人员也是他们老板亲自教,个顶个聪明伶俐,要谈任何生意做任何事情都是非常合适地方。
当然,消费也是天价。
经理心想
通常贺予自己都只是小坐,谈吐温雅地陪人聊会儿天,气氛炒热,他就去楼下签单挂账,让经理把消费记他卡上,自己也就走。
今天不样。
经理目光如炬,发现贺少今天身边没有带别人,就他自己位。而且沪大发生事,整个沪州都传遍,作为事件主角之,贺予有什心理应激啊,反常行为啊,那在经理看来都再正常不过。
估计小伙子中枪之后,寻思着这日子不能过那乏味,所以总算想通透,和他那群同辈公子们样,打算来这里找找人生真谛。
贺予在经理眼里就是行走黑卡,经理鞍前马后,笑脸相迎。估计贺大少说要他妈出来作陪唠嗑,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给他妈打个长途热线再买张早班机票。
“……谢清呈,你没有病,但你比还没有心……”
那声带着克制讽刺,那声实则是叹息和央求讽刺,他听见,却听不见少年其中藏着哀求与泣血。
谢清呈知道。
有些事情,确实是他辜负。
那个孩子曾经是那信赖他,尽管他对他并没有多好,只是公事公办,可是那对贺予而言,竟然已是难得真诚与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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