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已经知道
？”
谢清呈看着他，那种悲伤
意味越来越重，然后他仰起头，忽然笑，笑得极恣意，笑声中充满悲凉自嘲。
他和他，他们两个人，在这
刻，终于都不必伪装。
“是……”谢清呈近乎是悲凉地看着他，眼眸凄冷，“
早就猜到你是们这边。从你开始出现，就……知道你选择哪边。”
“从你开始出现，就没有不信任过你。”
“……”
“从开始就是破梦者人。”贺予终于把自己底牌摊在谢清呈面前，“你们最高层指挥官，直知道。”
言简意赅，却令人骇然。
他说完。
他等着谢清呈惊讶，愕然，质疑，甚至是难以置信。
贺予闭上眼睛，忽然地，他再也不想将这场戏唱下去。
——他受够。
“是。”贺予把那针剂弃落在地，让天马踏碎那药剂瓶。
然后他对上谢清呈目光。
“知道。”
予真不想坦白话，他有很多可以圆过去理由。
比如他是猜到。
比如他掌握破梦者情报。
再比如，他甚至可以不解释不理会谢清呈。
但是这刻，贺予就像个在台上演太久皮影戏艺人，他乏——从回国重逢以来，他就直在谢清呈面前伪装着，他伪装造成那
多他不想要伤害，加剧着他们彼此痛苦……他是真觉得痛快吗？
“知道你是们人。贺予。”谢
可是……
可是竟然没有。
谢清呈只是这样看着他，近乎可以说是平静地看着他。
只是那目光之中，越来越鲜明，是他讽刺，自嘲，叹息，以及木然。
贺予在这样目光中，心里微动，而后醍醐灌顶，骤然明白——
谢清呈没有接话，依旧看着他，他知道贺予话还没说完，他在等待着他说出更多。
贺予：“……破梦者行动往往三人组，潜探任务也样。”
谢清呈：“所以？”
沉默。
最后，贺予道：“负责搜集数据第三个破梦者组员，是。”
这种无休无止残忍报复，真是他想要吗……
他看着谢清呈那双似乎很镇定但又仿佛藏着太多苦涩与悲哀眼睛。他抱着怀里微微颤抖人，感受到谢清呈身上高不正常温度，手上还沾着谢清呈背后伤口涌出血。
他抬起视线，目光落在谢清呈额角。
那个曾被谢离深重重磕在桌角位置，如今已经愈合，但是隐约还能见到点浅淡疤痕。
那疤痕好像也刻在贺予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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