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躺在床上，呼吸很浅，偶尔有那
片刻
停滞，贺予知道他是因为身上疼。他想
会儿，想伸出手去，替他揉揉腰背。但看着谢清呈有些僵硬背影，贺予终究还是担心会让他更不高兴，于是没有这样做。
播放视频手机已经完成任务，电也耗尽，被子底下又变得和蛟龙深渊样漆黑。贺予翻来覆去，他们在这片漆黑中很久没有对话，彼此都在梳理着自己如同乱发打结似心绪。
最后是谢清呈先开口。
“贺予。”
“嗯？”
可他手却被贺予攥住。
谢清呈回过头：“干什。”
“你洗吧，这时候病也不好处理。”贺予起身，“
出去。”
贺予独自人重新躺回那张凌乱大床上。
他看着天花板，被褥间尚有他和谢清呈缠绵之后气息，贺予在这刻，不由自主地产生种错觉，好像他与谢清呈从未分开来过。
开始就想问这个，但就纠结着没开口。
直到这会儿，他别无问题，他才慢慢地把视线转移到谢清呈胸口血渍上：“还有……”
“嗯？”
“你……你这里……这样要紧吗？”
“……”
贺予立刻不翻，尾音里仍然是有着微薄期待，他想，只要谢清呈和他轻轻地说句疼，他都愿意去安抚和舒缓自己带给谢清呈那些身体上痛楚。
可贺予万万没想到，洗澡洗清醒谢清呈，缓会儿，说居然是：“你要是不困话……接着你之前告诉情报，继续往下讲吧。们每天也就只有这点时间可以谈这些正事。”
“……”
谢清呈：“说吧。”
谁会在
他们之间，从没有过那离乱三年。
当时，他们虽然也没有太多两情相悦，但至少谢清呈是只属于他个人。
他那时候怎会觉得岁月不好。
大约过半个多小时，谢清呈洗完澡，终于回到床上。他身上带着浅淡沐浴露清香，却也遮不住浸*到他骨子里药味与冷意。他上床姿势不太利索，毕竟是给贺予折腾惨，但他还是闷声不吭地上来。
被子盖住脸庞。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大老爷们尴尬又来，谢清呈脸色不禁沉沉。
沉完，还觉得没面子，他便推开浮在自己面前贺予，攥着池壁起身，“不要紧。”
起身时，他分明地感到不适，可身上难受到底也比不过心理上耻辱。
他这下连清洗都不愿再多做，此时此刻他只想把他脱衣服穿上，然后重新回到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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