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贺……小贺?”
不知过多久,耳中才模模糊糊有另个人声音钻进来。
贺予颤抖着,转过污脏脸,用通红眸,含着滚烫泪,嘴唇嗫嚅着,看着自己面前郑敬风。
谢清呈情况太糟糕,救护车里容不下除急救人员意外人,郑敬风是把毫无知觉贺予拉进警车,现在警车跟在救护车后面,路要跟至医院去。
“小贺,你听说。”郑敬风精神状况也很糟糕,但他比贺予要理智些,他咽咽自己唾沫,攥着贺予手,好像要把温热和力量传给他,“你听说,你定要冷静,要克制住自己,现在情况已经这乱,你不能再发疯,知道吗?谢清呈肯定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们陪他去医院,你先冷静下来……”
清呈鲜血染红纸玫瑰,他亲吻它,像曾经亲吻谢清呈唇,亲吻谢清呈眼……
求求,只要他活着就好。
直到飞机着陆,那扇舱门才打开,可是带来并不是什好消息,医生说谢清呈需要迅速转移到大医院内进行二次手术,现在完全就是在靠仪器吊着性命,情况丝毫不容乐观。
上帝像没有听到贺予乞求似,谢清呈被推进救护车时候,贺予看到是张苍白得与尸体无异脸。
他在那瞬间,仿佛连站都站不住。
他腾出只手,不住地拍着贺予后背:“冷静下来,孩子。”
“……”贺予把脸埋入自己掌心,痛苦地揪着自己头发,在压抑好久之后,他终于爆发出撕心裂肺地哀嚎和恸哭,那声音是如此扭曲,好像野兽受重伤那样,“啊……啊啊啊!!”
“是杀他!叔,是杀他啊!!!”他痛苦地嘶嚎着,“是亲手杀他!!把刀……把刺刀捅进去!是!!!”
“是和他说什替代品……是伤害他……是杀他……!他到最后…
“还有多大希望?”他听到有人在崩溃地问医生,“还有多大希望?!!”
那个声音太扭曲。
直到郑敬风架住他,把他从医生身边拉开,他才觉察到原来拽着医生在失控询问人竟是自己。
贺予好像没有什知觉,他感到自己灵魂飘到空中,随着那辆载着谢清呈救护车,随着那旋转尖叫鸣笛而往前驰去。
他灵魂仿佛又成十四岁那天少年,追着拖着行李箱将要远行谢清呈哭着大喊出来:“谢清呈!你不要走……你留下来好不好?你留下来陪好不好……谢医生……求求你,留下来陪吧……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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