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白纱竞轻轻地落在谢清呈头上,如同微重覆落。
“谢清呈……”贺予又泣又笑地,最终哽咽不成声。
司机似乎也为他情绪所打动,尽管不知道贺予在说什,但这个外国人还是放弃把车开到规定停车位想法,善解人意地靠边按下手刹,朝他笑笑,示意他可以下车。
贺予飞快地和他说声谢谢,车门打开,他抱着花束,擦擦眼泪,飞样地奔出去。他没有规矩,跨过花坛,翻过栏杆,冒冒失失跌跌撞撞,像十九岁那年炙热地爱上谢清呈那个少年样,怀着无限欢欣和幸福感,向着那个正在原地轻轻咳嗽着准备把轻纱扯下来男人飞奔而去。
他跑到他面前,喘息着,胸口怦怦直跳,他停在他面前。
不会错,尽管那个身影隔着那远距离,尽管那人站在树下望着天鹅湖,尽管他身上穿着是和所有在这里接受疗养病人样病号服,但贺予还是眼就认出来——这是他生中绝不会认错人。
这是他生中不能被任何人,任何东西替代珍宝,
“谢清呈——!!!”
他趴在窗口,探出去大喊大叫,又哭又笑着,引来草坪上人们错愕惊诧不已目光。
没错……
看着你陪着你两年。”谢清呈说,“贺予,不会再误解你。”
“……嗯。“
“知道你心。“
贺予含泪笑着点点头:“嗯。”
“乖,别哭。”
周围已经有围观人从惊愕转至发笑。
但贺予毫不在意。
他用亮
大树下人听到声音,肩膀蓦地僵,然后,他回过头来……
那瞬间,阳光万倾。
是他……是他!!!是活生生站在他面前那个人……
青年像忽然想起什似,返身从车座里拿出他带来绣球花束,在热烈阳光下,递向那个遥远,却在朝着他大步奔来高瘦身影。
忽地,大风吹来,绣球花上薄薄覆着纱又次被扬起,那雪白轻纱飘着,摆着,随风扬着……
“嗯……”-
车到。
医院大门缓然打开,窗外风景换作大片湖泊和草坪,阳光在广阔草场上跃动,天鹅在粼粼湖光中穿行,贺予降下车窗,空气中扑面而来是股初夏温柔甜蜜气息。在车往停车位驶去路上,贺予忽然在湖泊边棵大树下,看到个熟悉身影。
他心脏下子狂跳起来,好像要在瞬间挣脱胸腔奔出来。
他不顾车未停泊,半个身子已经探出窗去:“谢清呈……谢清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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