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候不明白,为什明明犯错不是自己,撒谎是迟容,父亲却总是责罚自己,他不明白父亲为什总会被迟容拙劣谎言所蒙蔽。长大后才懂,迟远山不是分辨不出到底孰真孰假,而是从根上起心就是偏得没边。但在这个“认清迟容真面目”过程中,迟筵却对迟容说谎时样子认得清二楚,对方张嘴,他就知道他说是真假,有没有骗人,这多年过去,迟容在这方面果然还是没有什长进。
迟筵不想再在迟容身上多浪费时间,丢下句“做没做过你自己清楚,因为什回来你也清楚,你在乎那些东西还真不稀罕”,转身就走。
迟容却上前迈步拦住他:“迟筵,奉劝你句话,早点离开。”
迟筵没理他,沉默地拨开他手继续先前走。只是在接触到迟容手时候皱下眉,迟容手给他种阴寒湿冷感觉,好像是积尸洞里爬出来阴尸手,握着人脚踝,
叶迎之摆摆手,笑笑,黑色眼眸中闪过道柔光:“没事儿。他就自己又别扭着呢,过会儿就回来。”
洗手间在会场后面,中间要穿过个小花园,迟筵从洗手间出来后就看见花园正中花坛旁站着个熟悉身影,而旁边再无别人,只有他们两个,偏偏那条路还是他要回去必经之路,只能说是冤家路窄。
迟筵目不斜视地走过去,经过时迟容主动叫住他:“迟筵。”
迟筵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对方,却没有说话。
“既然都已经被赶出去,又何必回来,你是觉得把自己卖给叶迎之他就能给你撑腰?就能让你做回迟家长孙继承人?”
说话还是样不中听。迟筵忽略他刺耳后半句,抬起眼盯着迟容眼睛道:“不是你要往死逼,你以为会回来?”
“你是说害你?”迟容嗤笑声,“丧家之犬,你以为还会在乎你死活?”
迟筵直看着他眼睛。他视线向右飘下,微微闪闪。他在说谎。
如果说之前迟筵还不太敢肯定之前那件事是迟容做,现在则可以确定这事和他脱不干系。迟容撒谎样子,他再熟悉不过。
他小时候不懂迟容和他母亲和自己父亲究竟是什关系,他母亲怕伤害到他,在他小时候也直没有和他明确地解释过这点。因为年龄相仿,所以有时候迟容找他玩,缺少玩伴他还会高兴地和对方起去玩。他只是通过观察直觉地隐隐意识到,母亲很不喜欢迟容和他母亲,而比起自己,父亲却更偏爱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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