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迟筵睁开眼看向他时候平淡地接道:“养蛊人死,蛊虫没人接手支撑不多长时间也就死,心蛊死之后,被寄养蛊虫傀儡自然很快也会死。”
“你要想让他能走得好点,就让你那位帮着送送吧。”迟容垂下眼,笑下,“或许还会有些用处。”
“还有,赶紧走。别信叶迎之,不要为他留下。”
说完这句话,没给迟筵反应时间,他就拉开门走出去。正好管家带着群人进来,开始为迟远山收拾后事。
迟筵呆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忙碌,消化着迟容话中信息。他最后意思应该是让他去找迎之哥哥帮忙超度迟远山
续说下去,甚至难以分辨是说给迟筵听还是自言自语:“以前直发誓绝不会成为像她那样可怜又可悲样子,可是后来发现比她还要可悲,连假都得不到,连骗自己机会都没有。”他喃喃着,声音越来越低。
迟筵不想去探究迟容心思,他现在只在乎件事。迟容话透露出个信息,迟远山这些年可能直都是被蛊操纵着,而那个操纵人就是迟容母亲。
直觉让他觉得迟容并没有说谎。
他声音变得有些干涩:“他就没有发现吗?迟家其他人就全都没有发现吗?难道会……没有人阻止吗?”
“阻止?”迟容讥诮地看着他,“迟筵,你为什能直这天真?在迟家长大,在这样环境里长大你还能这个样子?发现?他当然能发现,所以才要趁着难得清醒空隙想尽办法地把你们母子送走,甚至不敢让你们再和他产生半点联系。但你说他为什挣不脱?你觉得他是怕娘?”
他凑近迟筵,在他耳边轻轻道:“当然不是。他有斗不过东西,即使没有巫蛊操纵,他辈子也是迟家傀儡。所以你觉得谁会在乎,谁会阻止呢?娘敢这对迟家长子,是不是也有人支持甚至授意呢?”
迟筵眼睛睁得大大,情不自禁地再次看向床上那具尸身。那里长眠着是他父亲。他从没有想到过,会在迟容这里听到这样版故事。他时无法验证迟容话中真假,但是心里却是已经信。
切都吻合。迟容态度很奇怪,但是他直都能判断出来迟容说是真话还是假话。
泪水不可自抑地从他眼眶内大滴大滴地滚落,他眼睛通红,目光转向迟容:“那父亲……他是……是怎……”迟筵仰起头闭闭眼,句话说得支离破碎。
迟容却能明白他想问是什。他定定看着迟筵,不着边际地说句:“你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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