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筵有些羞赧无措地站起来:“……好像是失败。外公您别着急,您要不先在家歇歇,认识个很厉害朋友,可以等他回来再送您。”在迟筵心里,外公去世这事实已经被淡化,虽然他知道外公已经不是人,只是因为某种未知原因不得不暂时以另种形态滞留在这里,但经过这短暂时间相处他已经很是适应。在他眼里,外公依然是外公,是他亲人。
“哎,外公不着急。让你朋友也慢慢来,别催人家。”老人心态倒是很好,过会儿就像往常样回自己卧室休息去,依然完全保留着在世时生活习惯。
迟筵给叶迎之发消息求助,叶迎之只简单说切等他,他很快就回来,外公会没事。迟筵还是放心不下,索性趁着有时间看起叶迎之给他那本笔记。
第二天早老人就又习惯性地出门。早晨七点半,以前外公直是这个时间出门晨练。
但如今毕竟今非昔比,迟筵不放心他,就拿几张黄纸符跟在老人后面。他看见老人熟门熟路地跟着人群等红绿灯,过人行横道,走过两个路口后到附近公园广场上。那里已经站不少老人,外公看见熟面孔就想上去打招呼,结果发现对方看不到自己,才好像想起什
专心吃半个多小时,结果下子就晕过去。
所以按道理讲,外公走得是没什痛苦遗憾。
迟筵小心翼翼地问着老人:“外公,您再想想您还有没有什放心不下?”
老人环顾边家中各处布置,最终调转目光看向迟筵:“没有,小筵也长大,没什放心不下。你以后好好照顾自己,有个家,外公就放心。”
迟筵情不自禁地再次红眼眶:“……那试试送您走?”长时间滞留阳世将不利于往生,不是什好事。
老人点点头。
迟筵自然也会些简单渡亡之法,他试着就在客厅中布个渡亡法阵,做个送外公往生仪式。老人就安安静静地在沙发上坐着。
迟筵只觉得嗓子眼酸涩难当。外婆和母亲相继去世后,就是他和外公两人相依为命,可是他却不得不两次送别最亲人。他闭着眼睛跪在法阵之前,每默念句渡亡咒文就有眼泪滴在地板上,他不敢看外公样子,怕这种不舍和牵绊会阻碍老人往生。全部仪式做完后他彻底跪在地上,几乎泣不成声。
然后他听见老人熟悉,微带疑惑声音:“小筵,已经做完吗?”
迟筵抬起头,外公依然直挺挺地坐在沙发上,像是怕打搅他“施法”,甚至不敢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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