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回答他情不自禁地露出个微笑:“你叫叶迎之好不好?叫迟筵,你叫叶迎之。夜筵迟迎之。”他自己名字就是从最后那句话中来。那是迟筵爷爷年轻时写诗中很得意句,正好他自己姓迟,就从里面又摘个字作为孙子名字。
迟筵其实并不能欣赏祖父“诗”,但是他自己名字是从中化来,所以他私心里就想把那个声音名字和自己连到起。完全是隐秘而自私想法。
“迟筵……叶迎之……”那个声音喃喃两遍,道,“好。你叫迟筵,叫叶迎之。”
他声音依然平淡,然而他是这永恒中唯高于永恒意识,他正式说出话,都会成为整个永恒规则。
迟筵不知道,随着那个声音说出口,以后无论流转到哪个世界,他都会叫迟筵,对方都叫叶迎之。彼时他只是坐在房前拟真草地上毫无自觉地微微笑着,出着神,恍然记起,原来直以来他也忘告诉对方自己名字。
有这种感觉。”
作为永恒地存在,祂永恒地存在于此,不知道孤独,也不懂得寂寞。时间不能描述祂存在,也无法拘束祂存在。在迟筵出现之前无尽之中,祂直都是这样。
迟筵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只是突然产生想要拥抱对方冲动。虽然作为孤独而渺小人类厢情愿地去心疼无心而至高永恒,听上去似乎有些可笑——犹如朝菌不知晦朔,却心疼树寂寞。
但是在这样日复日生活中他开始清楚地意识到件事——他渴望与那个声音交流,并且这种渴望与日俱增。
他难以形容那样感觉,但他确切地明白,这种渴望并不仅仅源自孤独。
*****
计时器上时间已经过百年。如果迟筵还在自己原本
那天迟筵合上书,仰望着虚空,心里突然涌现个念头,而这个念头是那强烈,强烈到迫不及待地马上就要付诸行动。他呼唤那个声音,用状似随意语气对他房东、他唯邻居和陪伴道:“还没有问过你,你名字是什?以后可以叫你你名字吗”最初惊惧恐慌过去之后,他开始迫切地想更多地解那个声音。
对方似乎顿顿,随后告诉他:“没有名字。”
这个答案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如果祂直都是独自存在,那他只需要自意识就够,并不需要个“名字”。
“能给你起个名字吗?”迟筵小心翼翼地问着对方。
“可以。”或许是迟筵错觉,他觉得那个声音在应允时轻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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