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轮回种种纷至沓来:他是被鬼祟缠身朝不保夕体虚青年,对方就是被他偷拿骨灰就此缠上苦主恶鬼;他是无辜招惹妖邪普通人,对方就装得若无其事,扮成他好室友来讨他欢心;他是独自漂洋无依无靠交换生,对方就是无法无天夺他血液血族亲王;终于有世两人能年少相伴,对方还是先走步,却成整个世界阴阳颠倒祸源……
迟筵终于明白,每逢半梦半醒之时那句“疼不疼”含义——他问是,上世他刺向自己那刀疼不疼。
世世相携走来,他做不到与他同生,却次次陪他共死。
迟筵睁开眼看向自己爱人,无比熟悉,生生世世纠缠在起爱人,轻声唤他:“……叶迎之。”
他们依然站在那处洞穴之中,叶迎之站在他面前,身后是条黑色通道——迟筵已经能隐隐猜到它会通向何处。
瞬间,百念生,百感生。情生,爱生,而忧怖生。
痴念丛生。
突然明悟感情瞬间重得他几乎无法承受,他渐渐凝出实体——他好奇地看着自己双手,心中默默地想着,他就是想让他用这双手抱抱他?他就是祈求这样个拥抱?
他想他要去找他,在他再也找不到他之前。
即使世界河中世界有亿亿万,查明阿筵会出现在哪个世界并先步追去也并不困难。轮回规则是任何生灵都不能拥有非本轮回记忆,这个规则直运行得很好,叶迎之无意破坏或改变他——即使这意味着他真正进入轮回后也会失去记忆。
切初始,切终结。
“在。”叶迎之平静地搂着他,低头看他,缓缓为爱人讲述那之后事情,“上世,因为你最后使用术法原因,和你起来到这个世界时没能像你样进入轮回,而是直接被吸引到这个世界邪极,在这里陷入沉睡。这里邪气很正,也很浓,沉睡中慢慢想起切,直到感应到你气息才有苏醒迹象,但那时候也没能彻底醒来,直到几年才真正苏醒,之后马上离开这里,出去找你。”
事实上他第次在轮回中遇见迟筵时候,迟筵神魂已经很弱,如果不是他附在上面气息迟筵大概早已撑不住。即便如此,那时候阿筵虚弱却又沾染着最醇正邪
没有关系。
他是他,他总能找到他。
*****
迟筵渐渐从片黑暗中睁开眼,记忆中最深刻依然是那片璀璨光海,以及黑暗中,越离越远那个存在。
他期盼,守望上万年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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