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齐越用脚尖轻轻碰碰他腿,“就别琢磨过来,给加班费也不算多,耗晚上不划算。”
“……不是为你加班费……”顾中说。
“原来是为。”齐越脸恍然大悟样子,用手指比个框看着他,“别说,就你这款还真挺欣赏,你努努力应该会……”
顾中站起来:“走,明天来上班。”
身后传来齐越愉快笑声。
“有年俩年三十儿没地儿去,在街上冻着溜达。”齐越仰头枕着窗台,眼睛不知道看着哪儿,“他说,这会儿要有个店开着就好,能进去待会儿说以后咖啡店开,大年三十儿就开着门,你来就行。”
顾中看着他,半天才问句:“就这样?”
“嗯。”齐越扫他眼,“你觉得应该怎样?”
“以为会更精彩些”顾中如实回答。
“小说电影看多。”齐越站起来,靠窗往外看着,“哪儿来那多以你说要把这个给他们说说,他们会有人愿意来加班吗?”
就起身过去游说。
做牛小排,想吃什给做什。
过会儿又坐回到顾中身边道:“去给弄杯红茶,奶要多加,不要糖。”
“嗯。”顾中起身去吧台,给齐越弄茶。
“这帮没良心。”齐越拿过茶喝口。
街上片冬天萧瑟,属于寒冷季节寂实随着老北风卷起细沙和树叶。
寂寞啊,顾中接住打到他脸上片枯叶,低头看看,是条从包装袋上撕下来封口条。
寂寞啊,他皱着眉把这玩意儿扔进旁边垃圾桶里,是那种年中最欢乐最热闹节日即将来临时特有寂寞。
齐越不回家过年吗?顾中突然发现,认识这人这长时间,没听他提过家和家人,唯算“家人”是他干女儿齐猫
“别说。”顾中赶紧说,“说更没人来。”
“怎,”齐越乐,“怕他过来?”
顾中叹口气道:“年三十儿晚上估计真不会有人来吃东西,你干嘛非得拉个服务员啊?”
“因为寂寞啊。”齐越说。
顾中看他眼没说话。
“你为什……非得大年三十儿营业啊?”顾中其实不太理解齐越想法。
“答应人。”齐越说。
“答应谁?”顾中有些吃惊地问,但没等齐越回答,他突然觉得自己大概猜到,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几乎是他第反应。
“齐猫猫他爸。”齐越笑笑。
果然。不过虽然猜到,顾中却猜不出是什样承诺会让齐越这样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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