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猫猫她爸是真
死
。他还真是没有安慰人技巧。
“吃方便面？”他只能打个念。
“不是。”顾中叹口气，“
做个梦，吓醒，还没来得及重新睡着。”
“梦到什
？”齐越低头看着他。
“这个就不说……”顾中半个脸埋在枕头里，皱皱毛。
“是不是梦到死？”齐越问。
顾中半眯着眼睛
下睁开，拧着眉没有说话。
“成天还操心，倒不倒闭啊、会不会丢钱啊。”齐越说，“很久没有这种感觉。”
“什感觉？”顾中问。
“春天来，地里长出萝卜樱子。”齐越说，“就这个感觉。”
“哦。”顾中没太明白这种感觉，“就是个大萝卜呗。”
“各部件凑在块儿最好看那个大萝卜。”齐越说。
“你们那个破学校，来这儿打工不少，你来之前刚走个。”齐越说，“不过你跟他们都不样。”
“这个没错。”顾中马上接住，“跟他们就是不样。”
“嗯。”齐越也翻个身冲着他，“开始就看你成天想往刺儿头方向发展，跟个傻帽似……”
顾中对于这样评价只能保持沉默，但又有点儿想笑。
“就跟以前似。”齐越慢慢地说着，“不过没你那二倒是。”
“以前也总梦到有人死。”齐越说。
“谁？”顾中问。
“齐猫猫她爸，”齐越笑起来，“这有什可郁闷啊。”
顾中腾地坐起来，指指他没说出话来。
“啊。”齐越反应过来。
很久没失眠，齐越快天亮时候才睡着，天亮时候就醒。
大萝卜看上去是还在睡，但他坐起身时候，大萝卜偏过头，屋里没开灯也看不清他睁没睁眼，反正呼吸听就知道是醒。
“吃什早点？”齐越问。
“随便。”顾中抱着枕头，声音居然很清醒。
“你这是夜没睡？”齐越愣愣。
“这种评价给次就可以。”顾中说，“已经虚心接受。”
“后面你也知道。”齐越把手伸过来，捏他小撮头发，轻轻搓着，“就想拉着你，拉几次就觉得，咱俩还是不样，你就是个傻小子，应该不会跟似，干出什后悔事儿。”
顾中没说话，脑袋上被齐越捏着头发传来细细痒，让他有点儿瞌睡，闭上眼睛。
“后来就觉得你挺有意思。”齐越说，“你不怕老板，也不怕，有时候好像还老想教育……”
“没有。”顾中笑，“老板，这就是个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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