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要鼓起勇气……当然得鼓起勇气。齐越没有听自己,齐越通知他家里,虽然不知道他是怎说,但老妈老爸肯定已经知道这件事是跟齐越有关,这种时候他要问齐越,老妈怕是要发火。
“齐越?”老妈愣愣之后果然脸愤怒,“你还管他干什!不是因为他,你能遭这大罪吗!你还问他?你是不是傻!”
顾中犹豫下没有继续再问下去,闭上眼睛。
老爸回来时候他听到,但没睁开眼睛,实在是很困,也没力气。
“他醒?”老爸问老妈。
“中中啊。”老妈摸着他脸,“你醒啊?感觉怎样?”
顾中嘴里干得厉害,嗓子眼儿像是刚失过火,他酿酿半天才说出个字:“水。”
“喝点点。”老妈拿过棉签蘸点儿水,往他嘴里挤挤,又在他嘴唇上蘸蘸,“还不能直接喝……儿子你感觉怎样?”
“挺好。”顾中抵抵嘴,转转眼珠子,灵活度比之前好多,就是还有些犯困。
“那就好那就好,先别说话,好好休息下,刚手术完。”老妈抹抹眼泪。
觉到耳边有人在说话,身体在移动,还能感觉到有晃动光影,忽明忽暗,分不清时间长短。
他几次想问齐越情况,他肩膀、他腿、他后背,他想问问齐越到底是怎还能站起来,还能跟瘸子硬扛。
但始终也没能张开嘴。身上每寸都像是被什东西压着,动不,别说张嘴,动动手指似乎也直没有成功过。
顾中甚至也弄不清自己这些感觉到底是真实,还是在做梦。唯他能确定,就是他想到齐越时,就会阵心慌。
他还记得齐越跟跑着冲进仓库里;记得他扑上来;记得他猛地失去力度右臂;记得那棍子抢在他腿上时那声断裂声响。
“醒,但是还有点儿迷迷糊糊,让他休息吧,”老妈说,“睁眼就问
手术?对啊手术,肯定得手术。
顾中想动动脑袋往自己身上看看,但没力气,只能把眼珠往下转转,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爸呢?”他问。
“出去买吃。”老妈说,“会儿就回来……”
“齐越呢?”他鼓起勇气问句。
当然也记得齐越在短短两三秒之内把瘸子放倒在地场景。
很帅,非常潇洒。
脸似乎有些疼,大概是因为自己笑起来。
顾中真正清醒过来,应该已经过挺长时间。
因为他睁开眼睛看到老妈脸时,老妈脸上全是焦急,甚至在他睁眼瞬间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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