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架不住这阵在家里差不多都是黑白颠倒，半夜三四点起来帮着老叔等送肉
车，晨跑完
就回去睡到中午。
住院这几个月把他去年开学用很长时间才调整好作息又打回原形，这会儿段非凡在台上坐没二十分钟就已经困得眼皮打架。
但为保持“新生代表”形象，他不得不用手撑着下巴，手指往上挑着眼皮，强行让自己眼珠子来回转动，就怕停下超过
秒他就会彻底睡着。
“知道，”江阔摆摆手，“重点是英雄。”
“对嘛。”李子锐说。
“对什
？”段非凡压低声音，“这是说好不上台吗？”
“是对啊，是不上台讲话啊，”丁哲说，“就个新生代表致个小词，你就在后头坐着就行，又不是你事迹介绍会，你就坐那儿到结束就行。”
“能玩手机吗？”段非凡往主席台旁边楼梯走过去。
“护校英雄，”李子锐又重复遍，大概怕他不明白，还拆解下，“保护学校英雄。”
“哦。”江阔点点头。但这个回答完全没能解答他疑惑，顶多算是证明他刚才没听错。
“听说他重修就是因为保护学校受伤，住半年院，”李子锐说完啧啧两声，“牛逼。”
江阔本来还想顺着话题往空调单间上带带，但李子锐这个反应，估计段非凡在校长办公室开个单间他也能接受。
“他怎护校？”江阔没忍住还是又问句。
“你克制点儿做个好人！”丁哲说，“就算不出声你也是新生代表啊！”
礼堂闹哄哄，段非凡坐到自己位置上，领导都落座之后他发现前面秃头主任正好把自己档掉半，挺好。
下面新生完全没点儿开会样子，始终保持着嗡嗡声，非常催眠。
段非凡往椅背上靠，看着面前桌卡，开始入定。
领导轮流讲话，时间其实并不长，学校领导整体作风都比较不啰嗦。
“那就不知道，”李子锐想半天，“
也没问，就知道是保护学校，说不定是有人在学校埋个炸弹……”
江阔打个呵欠：“护校英雄这个称呼是你给他安吧？”
“也不是，听有人就这叫，”李子锐说，“应该是精简下，你看，保卫学校，是不是英雄，简称护校英雄。”
“护字在哪儿呢？”江阔说，“你们怎不给他精简成卫校英雄？”
李子锐张张嘴没说出话来，过会儿才小声说：“别人不喜欢你看也是有原因，好好个事，你重点这歪，你管是护校还是卫校呢，重点是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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