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几下手,准备挤点儿洗手液时候,他发现旁边放着是桶两升装洗洁精。
“洗手液呢?”江阔转头问。
“就那个,”段非凡抬抬下巴,“洗洁精。”
江阔这种碗都没洗过人估计不会知道,这种场景里,洗手液远没有洗洁精好用。
段非凡看着他挤点儿洗洁精,带着想要体会把普通打工生活新鲜感认真洗手,转身时候脸上表情甚至有些愉快和期待。
江阔很坚定地看着段非凡,摇摇头。
“行。”段非凡点点头,把围裙套在自己身上,还反手在后头系个蝴蝶结。
江阔看着他,久久不能言语。
“过来,”段非凡冲他偏偏头,“说你做。”
“凭什?”江阔终于反应过来,他只不过是随口找个借口过来,并没真打算在这儿打什工。
都觉得凉,你光个膀子是热还是耍帅呢。”
“凉是吧?”段非凡低头看看自己。
“是啊。”江阔点头。
“来,看你挺闲,”段非凡冲他招招手,拿旁边塑料袋,从里头拆出来块叠好不知道什布,递给他,“干活儿。”
“……这是什?”江阔问。
段非凡有些感慨,他从来没有过江阔眼下这种新奇心情,因为这些事直是他和段凌生活部分。
小时候每次被拎来干活儿,就想摔东西,段凌跟他对打,都想让对方屈服多干些,后来也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他们都不再会对这些事有任何想法。
高兴是必然不可能,但生气和烦躁也都没,总之是逃不掉活儿,是生活部分。
对于江阔来说就不样,这是插曲,他生活是吃着六亲不认,赛车跳伞射击骑马。
“凭你来。”段非凡指旁边水池,“洗手,洗干净点儿。”
江阔看着他,没动。
“赶紧,”段非凡说,“打工时候你愣这儿这点时间,就够被辞退。”
江阔等够三次辞退,才慢慢走到水龙头前,开始洗手。
也行,体验下马啸是什感受吧,比起打扫卫生扔垃圾来说,做酱牛肉听起来还没那辛苦。
“围裙,新。”段非凡拎着这块布抖,条明黄色围裙出现在他眼前,上面还印着四个大字,海天蚝油。
“滚!”江阔震惊地迅速后退步,“不要这个。”
“会儿又是油又是水崩你身。”段非凡又抖抖围裙。
“崩就崩,”江阔说,“又不是崩肉上,崩衣服上怕什。”
“洗不掉!”老叔在旁边说,“那都是酱,沾上就洗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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