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左手攥着是江阔右手,并且江阔手指尖已经被他抓得发红,他吓跳,猛地松开手坐起来。
又因为阵眩晕,往旁边墙上又撞下。
咚。
“啊……”江阔半趴在床边,左手捧着右手
头发旋,这个由个半旋组成头发旋有点儿眼熟。
是江阔?
他动动,想要把脑袋支起来看看是怎回事,他最后记忆是江阔坐在床沿上跟他说着话……
气氛很温暖,带着几分他有些抗拒亲密感。
但后来他记不清,睡着。
手都快断。
怎会?
你看手。
江阔把手伸到他面前,他看到江阔手腕前头是个圆球,跟机器猫似,根本没有手。
操!
很多人影都是江阔。
梦里江阔直在说话,感觉前所未有话痨。
你够惨啊,每次生病都是自己扛着吗?别人是装病,你是装没病。
对啊。
第次有人这伺候着,感觉挺好吧。
小时候段凌很爱装病,躺床上皱着眉头哼哼唧唧,老叔老婶急得转圈儿,想吃什都给做,说话都轻声细语。
“你身体是真得锻炼,你看看人家非凡,从来不生病,不让人着急!”
老婶话段非凡直记得很清楚,他确是很少生病,据说是老爸从小带得糙,体质好,抵抗力强。
但老婶这话之后,他就基本不生病。
直到上次住院,是他从小到大,病榻前人最多次,来来去去,老叔,老婶,段凌,同学……
他动,头发旋突然也动下。
接着江阔头就抬起来。
“……靠……”江阔脸上表情很痛苦,“是不是扭到腰……手……撒手。”
段非凡在他说到“手”时候,猛地感觉自己手很酸,那种握着刀砍下午牛肉酸痛。
接着就感觉到手里有东西。
好好个梦突然变成噩梦简直始料不及。
他猛地睁开眼睛。
灯光里眩晕慢慢过去之后,他看到堆头发。
心里又是猛地惊。
这什玩意?
嗯呐。
是不是有点儿不想病好啊,直病着就可以直脆弱。
是啊。
照顾你也是非常累。
看出来。
也是压力最大次。
不知道是老天爷想要历练他还是历练江阔,发烧这种他从来不当回事,撑撑就能过去,不行就吃两片药病,居然给配个头晕。
从未有过生活不能自理。
全身肌肉都是紧张,绷得骨头都有些酸痛。
脑子是混乱,睡着也都是晃动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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